那一瞬间,一切都不存在了,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欢笑、痛楚、失落、激动一切的情绪感觉也消失了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无妄、无知、无形在迅速的扩张,吞噬着一切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片地面上,屹立天地的宇文穆将长剑架在冉赐脖子上,剑尖已经入肉三分,浓稠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地面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仍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么!”宇文穆绝望的问着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道不同,不相为谋……”冉赐笑了笑,说出的话是那么无所谓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这就是你的道么?你的道就是毁灭一切?”宇文穆的手在虚空中不断的挥舞,无尽的愤怒激发了她全部的力量,从她的周身迸发,和那混沌对抗着,延缓这仅存的土地被混沌吞噬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已经没有人可以证明你我的对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冉赐疯狂的笑声中,宇文穆和冉赐也被完全吞噬了,这个世界化为一片黑洞,完全漆黑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在被吞噬的一瞬间海林烧纸牌位祭拜,冉赐想了很多很多,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这一生难道真的错了么?
焱邪界从混沌之初到生灵遍布再到拥有智慧的种族出现,经历了无数的岁月,在这些岁月中,焱邪界沧桑变化,孕育了一块神奇的大陆,无数的种族,部落为了生存争夺着这块大陆的控制权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直到有一天,天降圣子,神之觉醒海林烧纸牌位祭拜。整个大陆被这强大的威能震慑的四分五裂,天下大乱,这圣子也借此良机,统一了整个焱邪界。
如今的焱邪界的世界分为七个部分,在中间的是神觉大陆,围绕在神觉大陆的是六方圣土,分别是神乐岛、震东大陆、承阳大陆、长狭间、大玉群岛、神堂大陆,六方圣土如同六朵花瓣围绕着神觉大陆这个花蕊海林烧纸牌位祭拜。焱邪界六方圣土以神觉大陆为尊,用的历法也是神觉大陆第一任皇帝,神觉大帝登基年份为元年,至今已经过去千余年,而我们这个故事发生在大玉群岛的碎玉岛上。
碎玉岛是大玉群岛中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岛,平凡到要不是岛上还能收几个税钱,早就无人记得这个地方了海林烧纸牌位祭拜。碎玉岛大部分面积被西南的碎玉山占据,从碎玉山上流下一清泉名为碎玉泉,流至平原便成了碎玉河,碎玉山下是碎玉镇,碎玉河穿过碎玉镇一直向东南流入海,沿着碎玉河游有三个村落,分别是李庄、守御村、小冉村。碎玉镇的西北方是望海林,是一片古老的森林,据说在望海林里住着一只食人海兽,岛民轻易都不敢靠近。
神元1000年三月初三,为庆祝神觉帝国成立整千年,焱邪界各地举行了各种庆祝活动,碎玉岛也邀请了著名的月姬团来演出,全岛的民众都涌至碎玉镇观看表演,享受节日的氛围,然而有一家是个例外,那就是小冉村的冉全家海林烧纸牌位祭拜。冉全的媳妇临产期提前,全家都在冉全的卧室外急得团团转,冉全的老母亲正充当接生婆的角色在卧室里陪着儿媳妇用力使劲。 冉全的媳妇名叫冉盈,名字是冉全给起的,冉盈是童养媳,是冉全的爹出海打鱼时捞起的海飘孩儿,还是光腚小子的冉全看见爹爹捡回来的婴儿就叫着“嘤嘤、嘤嘤”,于是冉盈就有了这么一个名字。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冉全要大媳妇三岁,这媳妇生孩子在里面痛的直喊娘,冉全这大老爷们确完全帮不上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外转圈圈,转的他老爹头都大了“你个死娃子,就不能别转了,真当自己是陀螺呢,看你那个猴样子,屁大点儿事都稳不住。”
冉全没有心情去跟老爹解释,他早已经屏蔽了一切外界信息,就期盼着婴儿的哭声能早点到来,指甲早就扣进肉里去了,媳妇的叫喊声就像脚底板的刀子,割的他脑神经都绷直了海林烧纸牌位祭拜。今天的天气不给碎玉岛人民面子,一直阴沉沉的,海鸟也不知道都藏到哪里去了,偶尔从空旷的海面上传来几声鸟鸣,可碎玉岛的民众的注意力都放在月姬团的一众戏子身上,没空去讨论今天异样的天气。
月姬团是大玉群岛最有名的演艺团体,相传自神觉帝国建立之日起,月姬团就开始在大玉群岛四处演出,他们擅长各类杂技,驯兽,尤其是幻术,在焱邪界是最有名的,也是最厉害的海林烧纸牌位祭拜。月姬团的美女和帅哥在台上表演的正火热,突然原本覆盖在整个天空的乌云变得五颜六色,那并不是阳光穿透乌云的效果,仿佛每一块乌云都变成了一个彩虹棉花糖一样,乌云一瞬间变成了祥云,祥云发出的光华笼罩在整个碎玉岛上,在场的月姬团员和民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住了,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漫天祥云都围绕着一个中间点旋转,转眼间形成了一个空洞云眼,紧接着从云眼中射下了一道金色的光,金色的光一闪而过,祥云也跟着慢慢的消散,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有天空中又传来了海鸟的叫声。
这场景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神佑神觉!”人们才反应过来,一齐跟着叫喊起来,再一次投入到欢乐的节日氛围中,这场景每个人都认为是神觉帝国建立千年的神迹,是美好的象征,是祥瑞,让本来就欢乐的人群更加放松下来,月姬团演出好像也更加卖力了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比这些人更快乐的是冉全,本来被突变震惊的冉全父子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苦熬了四个时辰的冉盈给冉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孩子哭声洪亮,生的圆润,全身肌肤雪白娇嫩,不像是渔民家的孩子那般粗糙,更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海林烧纸牌位祭拜。
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冉全相信刚才的祥瑞是上天的恩赐,于是他心里决定这个大胖小子就叫冉赐了,即是上天的恩赐,也是媳妇的恩赐海林烧纸牌位祭拜。总之,以后要多出海捕鱼,好好报答自己的媳妇,也要把自己的儿子养的壮壮的,更重要的是,他冉全有后啦,以后出海捕鱼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怕自己出海遇险回不来了。冉全抱着自己的大儿子,看着因疲累而昏睡过去的媳妇,笑的特别开心,笑的那样幸福,这一刻让冉全永生难忘。
冉全的老妈开心的胡言乱语,一会说“我当孙子了,我当孙子了”,一会儿又说“爷爷你快看,咱家有后了”海林烧纸牌位祭拜。真是一个傻老娘们。这时候最沉得住气的是冉全的老爹,他是一个老渔民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当然他是特别开心的,第三代的到来表示他也是爷爷一辈的了。他想了想这时候还是应该去给祖先上个香,告慰祖先,冉家有后。他忙进屋换了身利索干净的衣服,匆匆向后院走去。
冉全的老爹推开祠堂,满面笑容地脸上被震惊的如同木刻,张大的嘴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海林烧纸牌位祭拜。高高的祖先牌位塔上,所有的冉家先祖的排位都被放倒了,祠堂内的长明灯也全部熄灭,就连正中央老祖宗的画像上半部分折了下来,只剩中间挂在墙上。冉全的老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知道是谁家的王八蛋干的损事,气的冉全老爹气血上涌,老脸憋得通红,可老渔民毕竟是老渔民,很快发现哪里不对劲,他是五代单传,这祠堂除了他没别人来,所以地上早就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现在这地上除了他的脚印,没有别的脚印,祠堂的窗子都是封死的,也就是说除非来捣乱这个人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否则没有别的什么解释了,而这种高手也不会来跟他这种贫民搞这种恶作剧。冉全老爹稳了稳还在发软的双腿,实在想不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自己常不来打扫,祖先怒了也说不定。
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先把祠堂收拾一下,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长明灯点了起来,又一一把先祖的排位扶正,一边扶正一边还要念叨自己的不是,没有经常来祭拜,先祖不要多怪罪自己才是海林烧纸牌位祭拜。冉全老爹把排位全部扶正后,又搬了凳子,准备把祖先的画像重新挂好,可就在他把祖先画像上半部分掀开的一瞬间,当他看到了画像上祖先的脸,他“啊”的一声大叫,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直接昏死在祠堂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