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让小编来大家介绍下关于小说借寿衣的问题,以下是小编对此问题的归纳整理,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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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妈妈为爸爸准备的寿衣,大姑父去世时很突然没有准备,妈妈就把爸爸的寿衣借给大姑父了,这样有说道吗?
你妈妈为你爸 爸准 备的 寿 衣,你大 姑 父 去 世很突 然,没有准 备,所以你妈妈把她准 备的寿 衣借 给他们用了,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事情经常都会发生的。
二、简评小说《岁月》
这一年的冬天很温暖。尽管差不多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但往年此时的那种刺人骨髓的北风和铺天盖地的大雪等等晦暗的冬日景象,仿佛统统被遗忘在遥远遥远的北方。暖洋洋的太阳,就象一个忠于职守的值班警察,一天一天按部就班严谨地履行它神圣的自东至西的巡逻职责,给这个冬令时节的世界带来了一片无尽的温暖,使仍然沉浸在秋季粮食大丰收的喜悦之中的村民们更加喜气洋洋。 大清早,勤劳的村民们就在村里忙乎开了。他们大声地吆喝着,把一筐一筐的大白菜’,青萝卜,红薯等农副产品从自家屋里搬出来,准备运到不远的集市上去出售。这个小村的人很勤劳,这个小村的土地也很肥沃,所以这个小村里的生活总的来说过的比较殷实。随着社会的进步,商品经济观念逐步的深入人心,村民们已不再只满足于那种‘腌菜稀饭栗炭火,除了神仙就是我’的封闭的小农意识生活了。他们要在年前这段农闲季节里,利用自己土地上的出产,公平合理地在市场上做一笔生意,理直气壮地使自己的腰包儿更加充实生活更加甜美。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冬日早晨。大自然以它无以穷尽的活力昭示给人们一派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景象于这冬日的早晨。那轮红艳艳的太阳刚刚跃然于东边白雾缭绕的佛山寨顶时,整个小村便沐浴在一片祥和的金黄色的朝晖中。此时,成群的山羊咩咩叫着从羊圈里放出来;气宇轩昂的大水牛迈着四平八稳的绅士步从牛栏走向阳光下的草料场;而眼疾嘴快的鸡们早已在草料场将它们的食囊装得鼓嘟嘟,一只浪漫的公鸡竟叭地一下出奇不意地将一只母鸡按在草蓬中作春天的游戏;几只黑色的八哥打着呼哨箭一样飞向长满麦苗与杂交油菜的绿油油的田野;弯弯的山道上,赶集的人们成群结队地往集市上走去,姑娘们鲜艳的羽绒服远远望去象一团团红色和黄色的火球。 这样的早晨,确实应该与死亡无缘。正因为如此,当一个挎着竹篮准备去赶集的中年妇女想找一个赶集的伴儿而随意对着一个半掩着院门的院落喊了一声的时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死亡的阴影正网一样紧紧笼罩着身后这家半掩着门的陈旧的院落。 这家院落座落在村子的道路边儿上。土坯结构的院墙,粉刷了一层白色的石灰水,由于年代久远历遭风雨的剥蚀,上面满是被晒成了灰色的斑斑驳驳的苔印,使它和周围那些红砖青瓦的院落比起来,显得很不协调。 小蓉一家三口儿,就住在院落东头的房子里。这是一个刚刚从大家庭中分离出来的小家庭,人员结构非常简单:小两口儿和一个孩子。院子另一头的大家庭里,三个未成家的小叔子都到外地卖力气挣钱去了,老公公落实政策后到街上的市管会上了班,一个小姑子还在学校读书,只有老婆婆长年驻守在家。五间屋的一个大院子,事实上只有四个人进出其间,那种冷落与空寂的气氛,在一年四季当中,总是有大部分时间在这院落似云烟氤氲。 那中年妇女的喊叫声从半敞开的院门传进来的时候,小蓉正倒在自家床上咬着被角无声地恸哭。对于那声喊叫,她漠然得就象听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名字一样无动于衷。她已深深地陷入极度的绝望之中去了。 清晨的光明还没有完全从小小的窗户中透进来,屋内仍然沉浸在一片阴沉沉的黑暗中。三十瓦灯泡散发的暗淡的灯光,不仅驱散不了屋里的黑暗,反而给屋里增添了一层浓浓的悲惨气氛。从大立柜上打碎的穿衣镜的玻璃碎片,雪片般地洒满一地。水缸打破了,流出的水淌得屋里就象刚刚经过一次洪水泛滥。煮饭的锅砸了,土坯灶也推倒了。屋里仅有的几件家什,都被砸得烂七八糟。那情景,就象刚刚遭受过一场战争的洗劫,令人惨不忍睹。 这一切,都是小蓉的丈夫大为一手干的。 那时候,他就象一个幽灵飘飘忽忽走进屋里,两只熬得通红的眼睛忽闪着冷光。他咬牙切齿地说他又输给那个王八蛋了,输了七千多。就象一声晴天霹雳,丈夫的这句话将小蓉一下子击得目瞪口呆。吃了晚饭后,丈夫也没有跟小蓉打一声招呼就出门走了,小蓉当时并没有在意他出去干什么。直到半夜深,丈夫还没有回家,小蓉才意识到他一定是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去了。可怜的小蓉把孩子丢在床上,一个人在黑夜里高一脚低一脚地找遍了村里每一户可能的人家,都没有见到丈夫的影子。她只好回到家,提心掉胆地等着厄运的降临。 厄运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随着大为的脚步声降临到这个不幸的女人头上。 七千块钱,对于这个新建立的基础非常薄弱的小家庭来说,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两口子也没出去打工,田地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出产,一年的收入只够家庭紧巴巴地过缺油少盐的苦日子。再说,隔墙邻居的红砖瓦房说盖就盖起来了,自己一家人还窝在这样破旧的土坯房里,能老是这样不死不活地窝囊下去吗?你大为个死东西还哪有闲钱和闲工夫去**啊! “七千多块......呜呜......”小蓉忍不住小声哭起来。 大为用葫芦瓢从水缸里舀一瓢凉水,咕咕噜噜地罐了下去。之后,他出了一口粗气,把葫芦瓢扔在水缸里,抹了一下流到下巴上的水珠,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小蓉: “哭丧啊哭?莫惹老子烦!” 一瓢凉水还是没有使他那在**狂热起来的头脑冷静下来。 “老天爷呀,这日子可叫人么法过啊?”小蓉终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过不下去就滚你娘的蛋!”大为也咆哮如雷。 “什么?你再说一遍!”小蓉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从床上跳起来,扑到大为面前。 “过不下去就滚你娘的蛋!”大为一字一句地顶上了。 终于听清楚这句话后,小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就象胸口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呻吟起来。 “孱头!窝囊包!”小蓉猛地一下子冲了起来,纠住大为的衣服。 暴怒的大为一把将小蓉推倒在地,顺手从墙角操起一把笨重的锄头。 “砸吧,孬种,往我头上砸!活够了!” 笨重的锄头带着一股寒风从小蓉耳边掠过,划过一道弧线哐地一声砸在水缸上,把水缸砸得稀烂。孩子从睡梦中惊醒,拼命地哭叫着。小蓉从地上爬起来,本能地把孩子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 狂怒的大为继续发泻着野性,抡起锄头将锅,灶,大立柜等家什一古脑儿砸得稀烂,之后扔掉锄头气呼呼地走了。 小蓉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小蓉象一个木头人样呆坐在床边,眼泪雨一样流着。 这个寒冷的夜晚,就这样随着小蓉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尽头。早晨太阳血红的光芒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小蓉终于站起来,直直的目光在屋里迟钝地搜寻着什么。她的脚被床头地上的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一点将她拌倒。她的目光落在那个东西上,那是放在床下的箩筐的绳索。她扯出箩筐,把绳索从箩筐上解下来,然后将绳索系在床上的一根横木上,打了一个结实的死结儿,之后,她又在另一头系了一个活动的圈套。 做完这些后,小蓉非常疲倦地在床上坐了下来。她伸手在孩子的脸上抚摸着,孩子一下子睁开眼,醒了,他可爱地对小蓉咧嘴笑了起来。 小蓉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她抱起孩子,解开上衣的几个纽扣,把乳头塞进孩子的嘴里。 孩子好象知道这是妈妈给他的最后一顿早餐似的,他拼命地吸着小蓉的奶。 小蓉的眼泪吧哒吧哒地落在孩子的脸上。她一边用手轻轻试着孩子脸上的泪,一边喃喃地诉说着什么。孩子吃饱了,心满意足地对小蓉笑着,还稚气十足地和她呀呀地交流着感情。 小蓉紧紧地闭起双眼,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蓉把孩子放在床的中间坐着,用被子把孩子的四周围了一围。 小蓉用湿毛巾把自己的脸擦了擦,又找把梳子把头发梳理一下。她在孩子的脸上长长地亲了一口之后,牙一咬,毅然决然地踮起脚,把头伸进了绳索的圈套。 小蓉的娘家住在县城东部的大山里,属于典型的大别山深山区。那里民风朴实,人性刚烈,战乱中既出‘响马’又出将军,就是当地人这种性格的必然结果。 小蓉的父母早逝,她是在哥嫂的拉扯下慢慢长大的。童年和少年的那些岁月,在小蓉的记忆中,尽管有不少亲爱的哥嫂慈父慈母般的爱的沐浴,但与同龄的女孩子相比,总是感觉似乎缺少一种什么东西。看到小同伴儿们依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那种幸福情景,小蓉不只一次偷偷地躲在屋里流泪。但小蓉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从来没有在哥嫂面前流露过任何不满足的情绪。她知道,在那贫穷的小山村里,哥嫂能让她和比她小不了多少的侄儿侄女们一样上学读书,已是相当的不容易了。所以,小蓉除了在学校努力读书以好成绩报答哥嫂外,在星期天和节假日还帮忙放牛放羊打猪草,甚至下地劳动,以她孱弱的肩头协助哥嫂负起家庭生活的重担。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转眼间,小蓉初中毕业了。这年秋天,十五岁的小蓉站在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第一次作出了重大决择,也许就是这一决择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走向。初中毕业会考,她以全乡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县的重点高中。正当哥嫂为她的好成绩而心满意足为她准备上学的东西时,她却偷偷地把入学通知书藏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任凭哥嫂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她就是不同意再继续上学。 说到底,她就是不同意再继续成为哥嫂的负担。 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农民。 只有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农民,才是报答哥嫂十多年养育之恩的唯一途径。小蓉就是这样怀着虔诚的报恩之心,分担着这个家庭的生活重担,分享着这个家庭的喜怒哀乐。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屋里屋外,田间地头,时刻见到的就是小蓉忙忙碌碌的身影。 在不断收获小麦,花生,板栗,稻谷的这一年,这个家庭又相继收获了叫村里人十分羡慕的两大喜悦:小蓉的侄子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小蓉的侄女也如愿以偿地考上了中师。 而小蓉,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小蓉的嫂子没少操心。在小蓉一次次坚决地拒绝了好心人的说媒后,家里人只得依了她:等小蓉的侄女中师毕业参加了工作后再说。 这一等就是三年。 女孩子的青春年华能有几个三年呢?就在小蓉的哥嫂为她的婚事而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小伙子来到了小蓉的面前。 这一年乡里正在拓宽到县城的公路。在筑路工程队做工的大为,被热心人介绍给小蓉。小蓉什么都没看,只看了看大为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小蓉终于风风光光地从东边的山里嫁了出来,嫁到了这个离哥嫂和侄儿侄女都十分遥远的地方。 婚后的小蓉还算幸福地过了两年快乐日子。尽管婚后不久两人就从大家庭中分了出来,除了两间土坯房和带来的嫁妆外,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但是小蓉根本就不在乎,她相信只要两人好好干,辛勤的汗水是能换来他们需要的东西,换来他们的幸福生活的。 可是好景不长,小蓉痛苦地发现大为有一个令人不能原谅的毛病,那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象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瞒着小蓉。直到有一天,赢了几百块钱的大为忽然心血来潮,花了一百多块钱为小蓉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当小蓉得知这件漂亮的衣服是大为用**赢来的钱买的时,小蓉二话没说,当面一剪子把衣服剪成几片,斩钉截铁地说:“我宁愿打赤膊不穿衣,也不愿意你去**去**!” 大为一下子被小蓉的气势镇住了。 大为确实禁赌了一段时间。每当雨天或者夜晚,大为长时间呆在家里无牌可打而百无聊赖时,**那种气氛那种刺激简直就象虫子一样在他脑子里在他骨头里在他血液里到处爬动,弄得他浑身痒酥酥的。**那哗哗啦啦洗牌的声音,赢家自摸时兴奋地在牌桌上拍牌的清脆的啪啪声,有人‘天听’了但就是死也摸不到需要的那张牌而发出的叹息声,这些声音是那样地充满诱惑,就像是小蜜蜂的嗡嗡声一整夜一整夜地在大为的脑海深处嗡嗡叫着。 有时实在忍受不住了,大为就借故跑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他赌友们聚赌的地方跑。可一想起小蓉手握那把寒光闪闪的剪子,那毫不犹豫剪掉衣服的凶恶神态,大为害怕了。他只好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家里跑。 这样发疯似的跑来跑去,大为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跑了多少趟了。 如果就这样跑来跑去地把空闲时间和多余精力消耗掉,平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该吃苦时吃苦,该下力的下力,那也不会出事儿。可大为终究还是守不住底线,越过了那雷池一步。 小孩出世后坐满月子,娘儿两就要回娘家吃‘满月饭’,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小蓉娘儿两至少要住个十天半月的。但小蓉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娘家住了七天就匆匆忙忙回家了。 不放心的事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表面看,家里和七天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该干的活都干了,甚至有些不该干的活也干了,但细心的小蓉还是发现了问题: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那藏在箱子底下的两块银元不见了。 终于搞清楚那两块银元是大为拿去当赌资输掉了以后,两口子实实在在地干了一架。小蓉出手一下子将大为脸上抓出四条深深的沟,大为一拳头将小蓉的额上砸出一个大大的血包。当小蓉跑进厨房掂起菜刀冲出来时,大为早已逃得无踪无影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冷战期。觉得有愧于小蓉的大为在这漫长的冷战期间表现特别好,起早贪黑,包揽了屋里屋外的重活轻活,给人一种奋发图强的强烈印象。当他凑着机会厚着脸皮对小蓉作了一番悔过后,小蓉只重重地撂出一句话,足以把地上砸出一个坑: “再赌,就不过了!” 可是就象俗话说的,野狗怎么能改得了吃屎的习惯呢? 大为在家发疯似的狂砸一通跑出家门后,其实他并没有地方可去,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湾子里乱走一通。湾里的人家早已关门闭户休息了,他转来转去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一种丧家之犬的感受猛地涌上他的心头。 大为深深地后悔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有家不能归的大为就象一只丧家之犬,彻底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徘徊游荡在村中网一样的弄子里。 就这样疯狂地折腾来折腾去,大为终于精疲力尽了,他倒在打谷场的稻草垛里,一钻进暖烘烘的稻草中就呼呼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大为突然惊醒了。睁眼一看自己睡在稻草垛中,一个有家有口的大男人竟然堕落成随地而卧有草能眠的叫花子了,大为从心底憎恨起自己来。 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后悔药卖。大为明白这个道理,说一千道一万统统都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要立即采取行动,在最近几天搞一点钱回去,才有可能取得小蓉的谅解。 可是钱可不象冬天地上的树叶你伸手一抓就是一把的,你必须付出心血和劳动去挣。这样想着,大为一下子从草垛中跳了出来。他拍掉粘在头发和衣服上的稻草末子,动身往一个叫泼皮河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集市,据说除了***,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天底下有的,那儿就有卖的。大为准备到那里找朋友借点钱,在集市上买点‘三步倒’,拿到山里去毒狗子和野物。这个活儿大为从前干过,只须把‘三步倒’包在肉包子或其它狗子等动物喜欢吃的食物里,见机投放在合适的地方。狗子等野物一旦吃下它,肯定走不出三步,就七窍出血倒地而死。运气好的话,几天下来,搞个几千块钱是不成问题的。 有了这个目标,大为感到身上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这个目标是那么强烈地吸引着他,以至于当他走过自己的家门口,看到自己家的大门仍然半掩着的时候,他连想都没有想一下要进屋里去看一看,或者去把大门关上。在这个关键点上,大为鬼使神差似的完完全全疏忽了什么,这是毫无疑问的。 大为是在吃罢午饭的时候回到湾子里来的。 说起来这天办事真是出奇地顺利。一出湾子口,大为就碰到一辆到泼皮河去拉东西的车,半晌午就到泼皮河了。一下车,又碰到一个几年没见的朋友。一番问寒问暖之后,那朋友就拉着他坐进了一家小饭馆。几杯小酒下肚,朋友就对大为目前的难处一目了然。朋友又是一个为朋友不怕两肋插刀的人,当即掏出两百块钱,解决了大为的资金问题。和朋友分手后,大为立即到市场上买了一包‘三步倒’。“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千万别叫小孩挨着,千万别叫小孩挨着啊!”卖货的老板总是忧心忡忡地盯着大为的脸,有气无力地反复告诫大为,就像是他卖出的货总爱惹出什么事儿似的。 本来打算买到‘三步倒’就立即进山的,可不知为什么大为突然改变了主意。冥冥中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二话没说,就赶紧跳上了回家的班车。 刚一进湾子口,大为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异样的敲打木头发出的沉闷声音,从湾子中的什么地方传过来,仿佛敲打在人的心灵深处的什么地方,给人一种强烈的心惊肉跳的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突然袭上大为的心头,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一路小跑着往家里跑去。 终于搞清楚那沉闷的咚咚声是从自家院子里发出来的以后,大为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大门口。院子里,几个木匠师傅正在用斧子砍着木料,一副棺材的半成品非常刺眼地搁在院子中央的木凳上。自家近门的一些妇女们,默默无声地围在临时用门板搭成的案板旁边,忙忙碌碌地赶制寿衣。一个眼尖的妇女,看到大为跌倒在大门口,嘴巴一瘪失声号哭起来。 就象头上突然被人猛击一棍,大为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把大为抬进屋里。他们抬着大为在屋里转来转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放下他,只好把他放在床上,并排放在小蓉的尸体旁边。 屋里顿时哭声大作。 大为是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他自己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搞到自己床上来睡了多长时间,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摇了摇自己的头,以确认自己是不是置身于某一个遥远而又朦胧的梦中。 “儿啊,你可活过来啦!”一直守在一旁的大为的母亲,看到大为终于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禁不住嚎啕大哭。 “小蓉呢?” “小蓉她撇下我们走啦。” 大为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室外走去。 一切都已安排停当。新漆的棺材散发着浓重的油漆味,肃穆地停放在堂屋的右山墙边。称砣,扒锄等一些民间传统的避邪物,非常显眼地摆放在棺材的上面和下面。长明灯忽闪着微弱的光,给昏暗的屋里增加了一层阴森森的气氛。棺材的厚盖沉重地压在棺壁上,还没有完全封死,只等大为醒来后和睡在里边的小蓉见上最后一面。 几个男人一齐吆喝着将棺材盖挪开,大为扑上去把上半个身子仄进棺材里面,一把将小蓉紧紧抱住,将脸紧紧地贴在小蓉的脸上。 封棺的时刻到了。几个男人将大为架起来,架到隔墙的房间里去,免得让他们亲人之间直接面对生死离别而更加伤心欲绝。 封棺时咚咚的钉钉声在一片嗡嗡的哭声中显得特别刺耳,大为双手捂住胸口,就象那长长的铁钉钉进了自己的心里,他痛苦地哼哼着,从胸腔的深处发出沉闷的呻吟。 谁也没有注意到大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的,谁也没有注意到大为从自己口袋拿出什么塞进嘴里吞了下去。大为突然从椅子上树起来,快快地跑到父母面前给父母重重地叩了两个响头,又起身快快地往装着小蓉的棺材那儿跑。 人们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大为突然踉踉跄跄一头栽倒在棺材旁边的地上,鲜红的血泛着泡沫从他的嘴和鼻孔里不断流出。他的手无力地伸向小蓉的棺材,人们只听清了一句话: “把我装进小蓉的棺材!”
三、我叫秦越,今年二十三岁整是什么小说
我叫秦越,今年二十三岁整,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年轻时在殡仪馆工作,负责给死人化妆的入殓师。如今在殡仪馆门口租了间铺子,卖一些烧纸、元宝、寿衣,勉强度日。平日里闲暇的时候,还会帮出事的人家看看风水,做一做法事,超度一下亡魂……那天,爷爷外出帮人做法事,我独自留在家看铺子。大约晚上八点钟左右,殡仪馆里的老姜头急匆匆的冲进来买东西。打小跟着爷爷,我也学会了不少真本事。我见老姜头应堂发黑,面色泛白,感觉有些不对劲便问老姜头出了什么事儿?老姜头也不隐瞒,说山下的工地上出事了,有人跳楼自杀了,他这是准备去收尸体。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跟着爷爷学本领,但是爷爷却从来不肯带着自己,也不让自己碰尸体。老姜头的气色显然不对,这会儿又要去收尸体。他要是一个人恐怕会遇到危险,加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所以我就跟着去了。虽然没有老爷子的道行,但凭借所学,用来避开一些脏东西,到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在处理起一些横死的尸体时,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出事的工地。原以为是普通的工地坠楼事件,可到了地方才知道,这起跳楼事件和一口黑漆棺材有关。工地白天施工的时候,挖出了一口黑漆棺材。施工方认为是挖到了古墓,便通知了文物局。工地周围也都拉上了警戒线,随即停工。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天刚一黑,闹人命了。挖出棺材的三个工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接连跳楼自杀了,死得不清不楚很是渗人。现在整个工地都沸腾了,传言是挖出了厉鬼,三个工人都被鬼附身,这才跳楼自杀的。一听这么邪乎,老姜头便有些害怕;说这事儿邪乎,我们早点收完,早点回去!嘴里“嗯”了一声,当场便对他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事故现场,好几个警察在周围维持秩序。老姜头出示了殡仪馆证明之后,便带着我走了进去。距离我们不远处,正好就有一口黑漆棺材,棺材上还压着一面铜镜。棺材的附近则躺着三具尸体,一地都是血,其中两具尸体的脑袋都碎了,脑浆溅了一地。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不免有些心惊肉跳。除此之外,我还感觉这周围还凉飕飕的,总感觉这地方瘆得慌。特别是对面那口诡异的黑漆棺材,都埋地里这么久了,这会儿却还像新的一样,明显不正常。这些不算什么,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地上的三具尸体。从他们身体上出现的暗黑色尸斑颜色判断,这三个的死亡时间应该超过十个小时。可是从现场得来的准确消息,这三人却是在两个小时前跳楼的,其它时间除了有些神色呆滞,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很明显,这其中有猫腻。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谎的,在我看来,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两个小时前跳楼死的。他们的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白天,他们挖出那口黑棺材的时间段。至于他们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现在只想收了尸体,早些和老姜头走人。什么维护世界和平,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扯淡。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示意老姜头戴上手套,开始收尸。我二人的手脚都很利索,不一会儿便将其中两具尸体抬上了“灵车”。但就在我们收第三具尸体的时候,变故发生了。我们刚把一具尸体翻转过来,老姜头突然惊恐的“啊”一声尖叫,身子不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见老姜头如此,连忙开口问道:“姜叔你怎么了?出了啥事?”老姜头一脸的惊恐,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具尸体,嘴里更是哆哆嗦嗦的开口道:“他、他睁眼了!”老姜头此言一出,脸色骤然一变,脑海之中“轰”的就是一声炸响。正所谓;尸睁眼,要命脸!看来这死尸不安生,还想拉老姜头下去陪他。还好从老爷子那儿学了些手段,应该能吓走那东西。嘴里冷哼一声,迅速的从兜儿里掏出一根绣花针。不由分说,一锥子就插在了老姜头的影子里。每扎一针,老姜头的身体上都会出现一颗红疹子。一连刺了七八下,直到针头变成了黑褐色,这才停了下来。老姜头是知道老爷子的本事的,我又是他亲孙子。这会儿见我这般举动,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见我扎完了,老姜头一脸冷汗的问我:“小越,那、那东西走了没?”我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姜叔,我们动作得快些,阴气太重。”老姜头早就被吓得一身是汗,这会儿听我开口,根本就没有多想,抬起尸体就往灵车方向走。可尸体刚被我们抬上车,不远处的那口黑漆棺材却“轰隆”一声,在毫无征兆的情况塌了。一具没有脑袋的干尸,直接就翻滚了出来。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诡异邪乎,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个踉跄。我们没敢继续停留,让工头签了字,然后便开车离开了这里。在车上,老姜头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我一边开车,一边安慰老姜头,让他放宽心。我们又没招谁惹谁,不会有事儿的。老降头却是冷汗直流,全身不停的打哆嗦。因为这三具尸体有些邪乎,留不得,加上工头已经签字。刚一回到殡仪馆,我便建议老姜头便把这三具尸体推进了焚尸炉里给烧了。只需将骨灰装好,将其放在香塔内,等死者家属来取就可以了。我本以为,这尸体烧了事情也就算了了。可等到第二天一早,出大事了。大约早上七点多,殡仪馆的烧尸刘便来敲门,说找我爷爷去殡仪馆一趟,而且一脸的焦急。我下意思的问了一下,结果这一问才知道,昨晚和我一起回来的老姜头竟然疯了。当得知老姜头发疯的消息后,我还有些不信。昨晚老姜头还好好的,而且运回来的尸体也烧了,老姜头怎么的就疯了?因为老爷子还没回来,所以我就跟着烧尸刘去了殡仪馆。当在停尸房里看到老姜头的时候,彻底惊呆了。只感觉天旋地转,一脸的不可思议。老姜头浑身是血,双眼血红,脸颊沾满了血污和碎肉,地上还摆放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至于老姜头,嘴里则发出“呜呜呜”的怪异低吼。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将一具尸体的手臂卸了下来。这会儿正拿在手里不断啃食,就好似一头饿慌了的野兽。本来干瘦的他,肚子这会儿涨得就和皮球似的,可是他依旧在不断吞咽那些死人身上的肉。虽然有些恐怖,但却必须立刻制止他。在这么下去,老姜头肯定会被活活撑死。可是老姜头已经完全神经失常,谁要是靠近他,他就咬谁并且力大无比。一连试了好几次,结果都失败了。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出一个好的办法。可就在此时,老爷子却忽然出现在停尸房门口。他脸色低沉,眉头微皱,嘴里更是直接低吼了一声:“大胆**,竟敢在此胡作非为!”老爷子一声低吼之后,直接就冲向了老姜头。老姜头完全失去了理智,见老爷子冲向他,依旧露出一脸的狰狞,嘴里不断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不仅如此,老姜头还猛的张大了嘴巴,对准了老爷子的脖子就咬了上去,完全就像是个疯子。见到此处,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是一紧,我更是急忙开口道:“爷爷小心!”可是老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嘴里只是一声冷哼,左手猛的一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掐住了老姜头的脖子。“**,看老夫不收了你!”老爷子狠狠的说道。话音未落,老爷子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做出了一道单手剑指印,最后猛的往老姜头的眉心一点。一指之下,本来张牙舞爪,嘴里不断发出“嗷嗷”怪叫声的老姜头。这个时候就和泄了气似的,双眼往上一翻,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老爷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姜头,还不等众人反应便听到老爷子开口道:“小越过来扶住你姜叔!”我哪敢怠慢,连忙上前将老姜头接过:“爷爷,姜叔这是怎么了?”老爷子的脸色有些凝重,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你姜叔中邪了,你看好他我去去就回!”说完,老爷子也不在理睬我们,转身便向着屋外跑去。老爷子刚走没一会儿,老姜头便醒了过来。他刚一回过神儿,便“哇哇哇”稀里糊涂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可是老姜头吐出来的东西却不是死人肉,而是黑漆漆的浓血。这会儿见老姜头清醒,我便问他这是怎么了?昨晚我离开之后,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是老姜头却一个劲儿的摇头,露出一脸的惶恐之色,嘴里也是胡言乱语。他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歇斯底里的不断的重复;有鬼、有鬼。下一个就是你、就是你。快跑、快跑。这样的话。我并没有把老姜头的话当一回事儿,只感觉他可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会儿胡言乱语。再说了,老爷子已经出手,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有殡仪馆的匠人照顾老姜头,所以也没我什么事儿,我便独自回到了铺子里。不过在铺子里等了一天,也没见老爷子回来,而且电话也打不通。因为担心老爷,所以一直都没有睡,加上比较喜欢玩儿游戏,所以玩到了很晚。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一听敲门声,便想着可能是老爷子回来了,毕竟现在都半夜三点了,于是准备上前开门。可是刚把手放在门栓上,便感觉不对。老爷子出门的时候可是带了钥匙的,而且我们这儿是做铺子生意的,其中老爷子定下过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这其中一条,便是月半三更的时候,是不允许从屋内开门的。因为铺子里的东西都是死人用,为了避免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做铺子生意的,半夜都不愿意开门营业。规矩是老爷子定下的,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今天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这大半夜的,想想便感觉凉飕飕的。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将手又缩了回来,随即喊了一声:“谁啊?”如果真是老爷子回来,我喊话之后,老爷子答应,开门到也没什么。可要是不是老爷子,那可就得留意了。可是下一秒,回应我的却是更加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沙哑得仿佛割喉的老妪声:“送米嘞!”当听到这阵阵敲门声,和那诡异的声音,我整个人就好似丢了魂儿是的,只感觉后背发凉,一股凉气不断涌入心头。瞪大了双眼,连连后退。这大晚上的,送什么米?谁会给我们白铺子送米?想到这些,只感觉心筋肉跳,但还是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又紧张的追问了一句:“谁、谁啊!”话音刚落,回应我的依旧是“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那个割喉般的沙哑老妪声:“送米嘞!”我这下有些站不住了,这半夜三更的,我们这儿又是白铺子,明显不正常啊!从小跟着老爷子相依为命,自然是知道一些蹊跷的现象!这会儿别说开门了,直接就吓得我全身发寒,不断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敲门的“咚咚咚”依旧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大声。除了这个声音,街道外静得连猫叫声都没有。嘴里咽了口唾沫,知道这敲门的恐怕不会是活人。心头“噗通噗通的”的一阵乱跳,呼吸也在此时变得急促。但紧张之余,还是有一丝理智。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装着胆子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拿着你的米快滚,你要是再敢敲门,小爷一定让你好看!”我佯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有多虚。而且说出这话的时候,都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我家的门不够结实,被外面的东西给敲破了。不过说也奇怪,吼了这么一嗓子后,屋外的敲门声还真就消失了。经历了这么一桩子事儿,老爷子不回来,我肯定睡不着。我就坐在铺子里等,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我家大门。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只听房门“噗通”一声开了。见到这里,“嗖”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还攥着老爷子外出做法事的铜钱剑。不过接下来,心里猛的松了一口气儿。因为进屋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外出的老爷子老爷子刚一进屋,便见我站在屋里,手里还拿着铜钱剑。老爷子有些疑惑,问我出了什么事儿,大晚上的还拿着铜钱剑。听老爷子开口,我急忙将我之前有人敲门,还有老妪送米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包括昨天我和老姜头去山下工地收尸,以及有一具尸体突然睁眼的事儿全都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那米你收了没?”果断摇头,刚才那情况如此诡异,我哪敢收什么米?老爷子听我说没收,这才松了一口气儿,嘴里不断的重复;还好、还好。不过老爷子刚松开紧皱的眉头,脸色却又一次大变,抬手就指着我身后:“那、那米怎么来的!”我有些纳闷儿和狐疑,顺着老爷子的手指望去。这一望之下,只感觉全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因为在我身后的桌子上,竟然有一把黑色的米粒,这会儿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见到这么一堆黑米,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我明明记得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会儿怎么会多出一把黑色的米粒?而且那米粒黝黑发亮,如同染了黑墨水一般,我们家根本就没有。我急忙摇头,说不知道。可是老爷子的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没过一会儿,只听老爷子嘴里忽然低吼一声:“遭了,老姜要出事。”听到老爷子如此开口,我还有些纳闷。我们铺子里出现一把黑米,关老姜头啥事?正当我疑惑不解,准备询问的时候,老爷子却拉着我就往屋外跑,说必须马上去殡仪馆看老姜头。因为不明白,在路上我就问老爷子。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那东西又缠上了老姜头。老爷子却是一脸凝重,说不是缠上了老姜头,而是缠上了我。要是老姜头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而且还会死得很惨。一听这话,整个人从脚趾头凉到了头顶。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了殡仪馆的后院。结果我们刚到这里,我和老爷子心头便是“咯噔”一声,脑海之中如同响起一声晴天霹雳。因为在院子里的怪脖子树上,这会儿正吊着一个人。走近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姜头……
四、简评小说《岁月》
小说《 岁月 》,作者 还能坚持读书 。 前段时间我还在做伯乐的时候,推荐过作者的文章,《 短篇||送礼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加了微信,在文章的写作方面,常常有一些交流。作者很信任我,这篇《 岁月 》的初稿完成后,他发给了我。接近6万字的文章,正儿八经的中篇小说,故事的情节和人物的刻画,都要比现在大家看到的丰富的多,只是的发文限制,不能太长;分为上下两部,一则不能被推荐,再则影响故事的完整性。 非村 老师收稿后,给出了修改的建议,作者进行了大幅度的删减整合,就是大家看到的这个版本。 我对照了原先的底稿,发现修改过后的文章丝毫没有漏掉所有的重点环节和内容,除了保留了原文的完整和精华,目前的成稿更加精炼,叙事简洁流畅,逻辑更加清晰,主要人物的性格描写和人物的设定没有因为近一半文字的删除而发生变化,这足以让我们体会到作者驾驭文字的娴熟和看到作者的细致用心! 现在的年轻人肯定知道人贩子有多可恶,也了解他们的罪恶往往是死盯着未成年的儿童。先不说被拐卖的儿童可能会被残害被迫乞讨,甚至可能还会遭遇到不测,他们中间或许可以被无法生养的家庭收买,但这毕竟只是少数。因此,一旦有儿童被拐卖,孩子的父母则如坠深渊,家庭基本上也就被废了。人贩子的可恶可恨,怎么诅咒他们都不为过! 但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人口贩卖和拐卖,在很长一段时间竟然能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堂而皇之地存在着。只不过,那时候人贩子们对于儿童的兴趣并不大,他们罪恶的黑手,主要是针对年轻的女子!这些被拐骗和拐卖的年轻女性,既有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也不乏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 这些因为善良,或者轻信而被拐骗的年轻女子,有的是单身尚未婚嫁,有的甚至是已生儿育女的主妇。在她们发现被骗,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她们被以很低的价格,像一个商品一样卖给陌生的男子,自此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过着如同囚犯的日子,直到为这个男子生下一儿半女以后,才能被看管的稍微宽松一点。 逃?那是不可能的!本文的女主人公张慧芳被卖到临县的小村子后被人看管和施暴的情形,都是真实的场景再现。此外,她们一般都会被拐卖到偏远落后的山村,即便侥幸能逃出小村子,也走不多远,很快就能被男子的家人追回去。而逃跑的代价,往往是一顿毒打! 那个年代从事这项罪恶勾当的人很多,很多村都有这样的人贩子,或者和人贩子明里暗里有勾连的村民。大部分村民们知道谁在干这个,但没有人会去举报他们,更没有人强出头多管闲事。 为什么当时人贩子能够大行其道,而很少像现在这样被人人痛恨,如同过街老鼠呢? 因为穷,和当时法律还不完善。现在的农村剩男多,是因为男女比例失调,和女孩儿们不愿待在农村造成的。但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后期,直到九十年代的上半期,整整二十年间,因为渗入到骨子里的贫穷,很多家庭的男子无力娶上媳妇,尤其是男劳力多的家庭,稍一不小心,兄弟间就会有人被落下,一辈子孤苦伶仃,一个人孤独终老。 怎么办呢?正当的途径不能实现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目的,以拐卖年轻女性,从中牟利为主要犯罪方式的人贩子们,便应时而生。这部分人,一方面是丧尽天良、违法犯罪。一方面却又被很多有需求的家庭视作救星。在他们看来,这些人不但不是恶魔,反而是他们得以摆脱单身,能够找个女人做老婆的唯一的选择。在旁人看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说怕遭报复,说不定哪天自己也会有求于他们呢。 因此,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齐闻天干下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恶行,竟然没有人会去举报他,竟然没有遭到法律的制裁! 齐闻天是小说中的一个最重要的人物,他才是小说里面唯一的主人公,齐秋生不是,张慧芳也不是。他虽然在文章中出面的场合和机会不是太多,但文中所有人的出现,都是围绕着他来写的。这篇小说,有两条线索。两条线索都是根据齐闻天的所作所为来推进的。 第一条线索,是我们能够很容易看到的线索,是明的。就是张慧芳两次被拐卖的经历。第一次的被拐卖,张慧芳遇到了齐秋生。因为齐秋生本人的条件相当不错,仪表堂堂,精明强干,张慧芳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她看来不介意自己被拐卖的事实和遭遇。 这第一次被拐卖,谁是主使呢?实际上,齐秋生和张慧芳成婚时齐闻天介绍来宾时,说到了张先生,”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秋生能找到这个好媳妇得感谢张先生啊!”我们想一想,齐闻天的店里是个什么地方?这些从事人口贩卖的人贩子,各地都有联络,他们彼此提供信息,互通有无。媒婆梅妮的嘀咕已经做了注脚。也就是说,张慧芳第一被拐卖,齐闻天和张先生共同实施了拐卖的勾当。也就是说,齐闻天的饭店,明面上开的是饭店,实则是贩卖人口的中转站! 张慧芳第二次被拐卖,则完完全全是齐闻天一人所为!可能大家会很疑惑,齐秋生是齐闻天的亲侄儿,他为什么先给侄儿拐个女人做老婆,可后来又将这个女人拐卖到其他的地方呢?难道他是拐卖同一个女人成瘾吗?当然不是! 齐秋生的老婆被拐卖,乃至他的死亡,都是因为文章中第二条线索,就是齐氏三兄弟的人丁和财产。 齐氏三兄弟,齐闻天是老大,齐秋生的老爸齐闻野是老二,齐闻林是老三。齐闻野畏畏缩缩,既无本事,也没有资财。好像唯一的指望就是秋生。老三更不用说了,连发育都不正常,孤身一人,寄衣食于大哥,基本上算是苟延残喘,聊以度日而已。这两兄弟和老大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老大虽然背地里干的是见不得人的罪恶勾当,但在明面上却是一个交游广泛、急公好义的场面人。他经营着一家效益很不错的饭店,手里有钱,手下有人。但是,他的儿子齐院生却不如他那般性格强悍,工于心计。相比较齐秋生的帅气和一表人才,自己的儿子明显不如对方。 因此,在齐闻天的心里,看到侄儿比自己的儿子优秀,很难说他能坦然接受。不然,为什么找个借口要把表现优异、工作扎实的秋生从自己的饭店里撵出去呢?我们可以分析到,他为秋生找个女人做老婆,也并非他的本愿。一则因为兄弟上门来求,委托自己给孩子找个女人,再则张慧芳被拐卖而来,急切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而送给侄儿做老婆,是没有收益的!只要有了合适的买家,他会毫不犹豫将张慧芳再一次卖出去。至于齐秋生一家人会因此遭到什么样的灭顶之灾,对这个眼里、心里只有利益的恶魔来说,他是不会考虑这一点的。 也就是说,在齐闻天的眼里和心里,利益是他唯一的追求。为了获得财产,他什么样的恶事和坏事都能干的出来。这也是这篇小说的第二条线索。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齐闻天会下毒手让自己的老婆田桂香毒死齐秋生。第一,将二弟齐闻野的后代铲平,方便自己名正言顺接受本来应该是三兄弟共有的老宅;第二,张慧芳已经被卖到另外一个地方,离他们村又不是太遥远,齐秋生只要活着,就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找到妻子,除掉秋生,可以永绝后患;第三,也是齐闻天最关心的一点,就是,齐秋生已然发现了自己和小姨子的那些阴暗勾当,让齐秋生消失,那就是**灭口了。 所以,我们不得不佩服齐闻天的杀伐果断。毒死齐秋生,一箭三雕! 老三齐闻林和两个哥哥都不同。他是一个身体略微有些残疾,但却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的人。他住到了大哥的家里,亲眼目睹了大哥的所作所为,亲眼看到了大哥的倒行逆施和不仁不义。但是,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去阻止和劝诫大哥。直到最后发现二嫂冯冬兰对大哥、大嫂的辱骂已经印证了他心里猜想的事实,他万念俱灰,抱着必死的胆量和勇气,当面揭穿大哥的伪善和真恶! 我们可以看到,齐闻林在和大哥对质时,作者提到的那句话,“现在老宅子彻底归齐闻天所有了。”也就是说,齐闻林在大哥家里吃喝住,不是免费的,也不是大哥孝义两全,而是有代价的!老三不愿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兄长一起生活,也不愿因为大哥的恶行背负邻人的指责和议论,选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的方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其实,老三才是一条好汉子! 最后,因为篇幅和时间,不再过多地评论,读者可以阅读完文章后自行揣摩。被删减的原文最后三段,我觉得意味深长。没有经过作者的同意,我把它们粘贴到这里,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一下。 齐闻天的遗体被安置好以后,齐闻野拄着拐杖来了。齐闻天已经被装进了恒温水晶棺材里,上面隔着一层玻璃,等着晚辈们过来瞻仰遗容。有执客的来报齐闻野来了,齐院生和齐俊生都从堂屋里出来迎接,齐院生拖着肥硕的身子一颠一颠的,他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叔,叔!”他们两兄弟一起跪在了齐闻野面前,齐闻野伸手扶起了他们,他两个左右搀着齐闻野,把他引到棺材旁边,早有人准备好了凳子,显示着与众不同的特别待遇。 齐闻野摆摆手示意其他人走开,他自己慢慢坐了下来。时隔多年,他再次看到了齐闻天的脸,面部已经塌陷,眼睛闭着,眼窝深深的凹了下去。齐闻野努力回忆起上一次认真端详齐闻天的模样,那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了,那时候他们两个身体都还很好,齐闻天还是我们村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竖起大拇指!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迅速的萎缩下去,放在提前定制好的寿衣里面,寿衣的各个角都向下摆着,再也没有当年的风光了。 齐闻野在齐闻天的棺材跟前坐了很长时间,他没有哭,也没有说一句话,天黑的时候他拄着拐杖回家了。齐闻天下葬那天齐闻野没有去,他让孙子齐晓军带过去一个小包裹。齐院生接到的时候发现,那是用一块崭新的白布裹起来的,入手很轻,隐约能感觉到包裹里面的轮廓,摸起来像是一个环,上面有两个圆嘟嘟的葫芦状的小东西,按照齐闻天的嘱咐,他把这个包裹随着齐闻天的棺材一起下葬了。
以上就是小编对于小说借寿衣问题和相关问题的解答了,小说借寿衣的问题希望对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