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在诉说儿时的一些记忆,那就少不了当时的儿童们最不能忘记的过年和过节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我写的这些都是十岁前的记忆,有些事模糊些,有些可能记的不全,有好多事没有考证,要是我遇到比我年老的人,通过交谈,我会考证、补遗的。
过年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要说节,得先说一年中最大、最早的节——春节,早先西宁人不叫春节,叫过年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过了腊八,空气中已经弥漫着过年的气氛,街道上人明显的多了起来,大多是办年货的人们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街道里的小贩们在叫卖着各种各样的的年货,西宁人多信神佛,当然最多的是卖供奉神佛的用品,通称香蜡表烛,有卖灶爷、灶马等的祭灶用品的小贩们在喊:灶爷请上,灶马拉上,灶糖装上。有卖祭祖的烧纸、往生、冥票、金银锞等等。有卖年画的:秦琼敬德的门神,三官赐福的中堂,怀抱元宝的财神,张口石榴的多子多孙,胖儿抱鲤的年年有余,松树仙鹤的松鹤延年,雄鸡报晓的吉庆有余……还有洋版的桃园三结义,昭君出塞,四郎探母,岳母剌字……有四溜儿(四条)的连环故事:薛仁贵征东,二十四孝,西厢记……卖炮仗(鞭炮)的:轰天雷、钻天猴、两响炮,天老鼠、地老鼠、呜噜噜,天灯(孔明灯)……写对联的,卖松棚的(用松木劈成的,约一尺多长一寸宽窄,扎成捆儿的劈材)。自然还有卖菜蔬、软儿(一种冻梨)、冬果、鸡鸭鱼肉的等等。人们串行其中,熙熙攘攘。
要过年了,一定要卖些碗盏以喻来年添人进口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筷子,以喻快生贵子。买调合(做饭菜用的作料)以喻家庭气氛调和。
腊月二十三,祭完了灶,打发灶家奶奶上了天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从二十四起家里忙翻了天:扫房,裱窗子,打毛毡,抖毯子,折洗被褥。还要把供器、火盆、火壶、酒嗦子(中间可加火的小酒壶)各种饰件(门箱、炕柜上的铜件儿)等铜器擦的光亮照人,用茶窝(杵臼)踏(杵)调合,踏柏香,用罗儿隔香灰……。
做完这些杂事,就开始做吃食了,蒸:馒头(有二三十公分大)、灶卷(有二三十公分长十几公分宽,四个角上栽了四个枣)、枣篮儿、油包儿(用清油合的发面,加了点姜黄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外面包了一层白面皮)、桃儿(桃形馒头)、花卷等等。炸:油饼、散子、花花儿、蜜散、翻跟头、糖酥果、大豆等等。还有烤的炉馍馍,讲究点的人家还要打上些点心。还要炸好鱼儿、肉丸子。煮好牛羊肉,用老汤卤上猪肉。顺便说一下卤猪肉的调合,是在中药店买的,告诉药店伙计:要一料调合。他们会像中药的汤头一样念着,按传统卤猪肉的调料配方把各种调料按比例抓(称)给你,我记住的是大香、草果、荜苞、良姜、紫寇、沙仁、花椒、姜皮、桂皮等等,每种有不同的份量。
在大年三十晚前,家长把孩子叫到跟前,数落孩子一年中做下的不是,说到气处,还动手打几下,喻意为来年再不犯错,也不再挨打挨骂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女人们还得将鸡鸭鱼肉、蔬菜一样一样的切好,装到碗、盆里,摆在案板上。吃过了熬饭,就得对切刀、擀杖贴上“钱马”(叠成三角形的黄表纸)封存起来。初三前是不能动切刀、擀杖的。
门上(大门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房门、厨房、以及养家畜的门)贴上对联,还贴上门神、福字,门头顶贴上“钱马”,厨房里址下旧的灶神爷,贴上新的灶神爷,还贴上: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上额是一家之主的对联。
堂屋里情形是:中间供奉着佛爷,右首供奉着先人牌位、神主,左首供奉着财神爷,财神爷前还供奉着用有“麻钱”(有方孔的铜钱)串成的钱山,佛堂前面摆着广铁(青铜)香筒一对,黄铜香筒一对,左右各摆有在精制木架子上吊着的钟和磬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献上插有八支画有八洞神仙纸牌牌的十五个大馒头,再前面摆着黄铜香炉、灯儿、净水盅盅儿。财神爷和先人排位前也摆有小一点的香炉,还献有桃儿、灶卷。院子里磊上了按井字型一层层的搭起,里面放上易燃的纸张和小劈材,越往上越小,直到封口的“松棚”,厨房里给灶王爷也上了香、献了灶卷。
男人们剃了头,女人们用皂角水洗完头,头上抹上了杏核儿油,(把杏仁捣烂,用手捏成团,捏挤出油来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把头梳的光光的,用熬好的胡麻水(用胡麻熬成胶糊状的水)把头发抹的板平光亮。可谓:有钱没钱,光光头儿过年。
到皇庙里给先人烧纸的人回来了,大家才算闲暇了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这时家里摆上一些菜,大家围着坐下来,老人拿出酒嗦子给每人斟上一杯酒后,诉说一年的光阴,评说一家人的功过,对有过节的先后(妯娌)、弟兄们作委婉的评说,并要求来年改过,团结合作,家和万事兴之类的要求等等后吃菜喝酒、行令猜拳。一家大小彻夜不眠,“除夕守岁”,只等子时来临。
子时一到,迎神了,点上灯儿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点上香,煨上用茶窝踏细的柏香,院子里点着松棚,鸣放鞭炮,堂屋里香烟燎绕,灯光照耀,铜贡器明亮照人。敲响了悦耳的钟、磬声,木鱼声,火光耀红了的院子里,孩子们的嘻闹声,鞭炮声,构成了一片喜庆气象。只听得堂屋里老人一声召唤,大家齐刷刷的跪到了堂屋地下,老人化表(烧化一种很薄的黄色纸)祈祷神明:保佑全家大小平安,身心健康,大吉大利,财源广进,(当然还有祈求取媳妇、生儿女等的。)
佛事进行一段子后老人坐定,儿孙们一一对着佛堂叩头,嘴里念着:爷儿我给你拜年了,奶奶我给你拜年了,大大我给你拜年了,姆妈我给你拜年了……,老人们给儿孙们一一给年钱儿(压岁钱)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平辈们互相做揖拜年,互道恭喜发财。男人们出门给亲戚家拜年去了,那时的男人们拜年是不拿礼行(礼物)的,到亲戚家后,在堂屋点香,给上辈叩头,还是念叨:我给某某拜年了,给平辈们拱拱手、互道恭喜发财,然后主人家端上枣儿茶,拾上馍馍、点心之类让个不停。(枣儿茶有奶茶和清茶,是在盅子里放了两枚煮熟的枣儿,用中间有几个孔的,叫“茶匙”的铜小勺,捞出枣儿吃)喝了枣儿茶,多少吃上一点儿点心,道谢出门,再赶往下一家亲戚,重复一样的礼仪。
女人们拜年是初一以后的事,除了初二和男人一齐去娘家外,去再的亲戚家都是自个儿带上儿女去的,去时带着枣儿包包,落花生包包或柿饼包包,(上面有一条约二三指宽的红纸或绿纸条,用纸捻子扎成长方形的纸包,)去要紧人家还带点心匣子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用木匣子装的点心)一去大多是一天,亲戚家先倒上空茶,再换上实茶,(空茶是没摆上放吃食的,实茶摆放上了吃食的。)端上各种蒸、炸的馍馍和点心, 再端上擦的锃亮的锅子(火锅),再炒上几个菜,吃着、喝着、喧着就是一下午的光景,吃完长面,等着男人们来接。
十五前都是过年,亲戚多的人家到二月二还在拜年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男人们从初几就互相请着喝酒,女人们因为腊月把厨房里的活都做完了,比较闲暇,午后玩牌钱,牌钱是一共三十六枚的有方孔的铜钱,一共六组,每组六只,有东字的叫鱼儿,有临字的叫窗窗,有豕字的叫猪娃,还有三组我忘了,是一组组的夹在手指逄里,依次一枚一枚的把凑不成组的出去,用得着的下家再捡回来,手里的钱全部凑成组为赢,叫割了。
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开铺子的都关门了,铺台子上小贩们在卖小玩具,小点的孩子们用年钱上街买埋脸子(面具)、胡子、木制的刀枪等小玩具玩,在台子(在门窗外的房檐下有约二米多宽的台面)的梁上绑上秋千,大点的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儿嘻戏着打秋(荡秋千)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男孩子们在玩下方(一种用石子摆成的棋),升官图等,还有的背着大人玩麻钱,(一种赌麻钱的小赌博)。
初三一早儿带上香蜡表烛和供品要到坟上给老祖宗拜年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再说一下初三送神的情形:初三晚,堂屋里还是如初一一样陈设,老人点灯儿、焚香、煨桑、磕头、化表、祈祷。院子里同样点燃了松棚,放了鞭炮,老人还是召唤一家子磕头送神。随后,撤下供品。
初一到初三,忌出门远行;忌说不吉利的话;忌动用家什物件有响声;忌扫屋;忌刀棍;忌摔打;忌骂人;禁刀剪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祭祀时,忌孩童在旁边大声说话,怕神听不到祭祀人的祈求;孩童犯错误也不能责骂;过了初三打扫卫生,应从大门口开始往里扫,忌由里向外,怕把财气扫出去……。
元宵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家里又是一番比大年初一规模稍小一点的迎送神活动,不再累赘表述了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吃的元宵是头两天作好的,也有在海菜铺(食品店)里买的,馅儿有玫瑰、芝麻、桔饼,葡萄干儿、花生仁儿……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有清水的、有醪糟儿的、有牛奶的。吃元宵,喻示着一家和气团圆。
大街上早就用松树技扎好了彩牌子(彩牌坊,犹如今的彩门),彩牌子上挂了大红绣球,写上了“天下太平”“ 普天同庆”之类的牌头子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各式各样、各种绘画的灯笼照亮了整个街道。有钱的高雅人家,还出灯谜写到灯笼上悬赏,猜中者有赏。
各路的社火在几天前(大概是正月初六七)已经开始了,十五是最高峰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各路的社火都陆续来到到大十字,每班社火最前面是二龙戏珠的;狮子滚绣球的;后面是鼓槌上绑了红绸子,跳跃、舞蹈敲打的太平鼓;再往后是扮装成一台台戏剧的踩高橇的(有的高橇很高,踩者可坐在屋檐上休息);抬铁信子高台的,(十几个人抬的一个方台子,上有用铁做的架子,架子用彩布缠裹,上面是几个小孩扮装一台戏。据说小身子们排完便吃的是柿饼和枣儿,整场不吃喝拉撒。);张果老、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韩湘子、蓝采和、曹国舅、何仙姑八洞神仙使着个自法器、敲着鱼鼓、吹着笛子、拉着胡琴、唱着道情;戴着墨镜、摇着扇子、唱着花儿少年的八大光棍;老船家唱着搬船歌,领着船姑娘划旱船,忽而歌声悠扬,风平浪静,船儿悠悠,忽而歌声急促高亢,风浪骤起船儿癫波忽上忽下;光棍领着骑毛驴的媳妇舞蹈的;划出烀烀火圈儿的耍火球的;一人拿着一杆枪,赶打装扮成的瞎熊的;还有抱个布娃娃挺个大肚子的胖婆娘、歪戴着帽子,拿个破扇子染个红脸蛋的傻公子、反穿羊皮袄,手拿棒槌的哑巴儿的三个丑角,嘴里说着呜呜哇哇的混话,往尕媳妇儿们中间乱闯,吓的尕媳妇儿们栽跟耷头的胡跑哩。社火班子到一些卖买人家门口会敲锣打鼓的表演一番,主人家接社火、敬酒给赏酒钱。孩子们手里挑着家里扎给的各式各样的灯笼,在社火队伍中间串来串去的嘻戏。缺儿少女的向胖婆娘要布娃娃抱一抱,胖婆娘说:你给我的娃娃不给点年钱儿,我阿门给你抱哩着。给了年钱儿,胖婆娘才给说些吉祥话,让给抱一抱。家里不安静的(有小灾小难的),要在舞龙人中间穿行一过,还要拽几根狮子毛,带回避邪。
那时的社火全是男人们当身子(替身)扮演,喜欢装扮女角而且兴头比较大的人,为常年再演,还专门扎了耳朵眼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比较有趣的是管理社火的灯官老爷出场:灯官老爷在南门根的火神庙拜完“火德真君”后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只见一面大锣,两厢吹鼓,三班衙役。衙役们举着“纠察”、“弹压”、“回避”、“肃静”的牌子。灯官老爷身着大红袍,赤脸红胡子,歪戴官帽,骑着大马出场了。孩子们跟着跑前跑后,喊着:灯官老爷不吃坏豆腐。大街上摆上官案,灯官老爷坐定。背上背着三支旗儿的报儿,骑着马煞有介事的拿着令旗,下马跪报:灯官大老爷我们带着吉祥如意,金银财宝,从天界驾祥云,骑神马,来到神州青海省西宁宝地了。灯官老爷噢了一声。拿起惊堂木一敲,高呼: 本豆腐(灯府)老爷,牛羊府出身,坐镇青菜(钦差)衙门。我狗时出仕,猪时上任,子时出巡,牛时下马,坐了一时三刻的灯官,衙役们,是也不是?
是——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衙役们齐声回答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我上奉了玉皇的敕旨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王母的金牌,佛家的宝号,三教的碟文,讨要了财神爷的财运,随手儿带了毛糙社火一台,飘飘荡荡,来到下界神州,一来是给火神降香,二来是清街两行,三来是镇压四方!是也不是?
是——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我东走了东京卞梁,西走了西京长安,南走了南京金陵,北走了北京燕山,所到之处问善恶,断冤狱,帝王头上管三分!我一路上讲的是风调雨顺,说的是国泰民安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今儿来到贵方宝地,给宝地带来吉祥如意。老爷我来了空没来,清风细雨带着来,金银财宝滚进来!老爷我走了空不走,病疼灾难全带走,要把那些恶风暴雨、瘟疫邪煞、万般口舌、小儿的豆疹、妇女的生子产难、男人的腰细腿软,一袍袖打在九霄云外,叫它永消永散,永世千年不犯!是也不是?
是——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于是,灯官老爷惊堂木一拍,就开始吩咐:身子(替身、演员)们照令行事!镲钹打得天下太平、五谷丰登;镇煞锣催散冰雹冷蛋、远消远散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是也不是?
是——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哑巴儿不说话,封住了官说枉话吏做诈;胖婆娘肚子大,怀的是胖儿秀女福娃娃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是也不是?
是——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继续吩咐:马报儿骑白马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报出个天下太平;八仙家唱道情,为百姓送财赐福;乘高台、点状元,表万古忠孝贤良……
马报儿应声:得令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去也。
接着问:衙役们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有无国事要本豆腐老爷理来?
禀老爷,没有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有无民事要本豆腐老爷理来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禀老爷,没有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灯官老爷只是例行公事地一问,衙役们例行公事地一答,灯官哈哈一笑,他用力一拍惊堂木说:既无国事,又无民事,天下太平,人心归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为多谢神明护佑万民,毛糙社火,给我好好地耍将起来!
倾刻间,鞭炮大响,锣鼓齐鸣,唢呐嘹亮,人声沸腾……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灯官老爷的表现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我记的没有这样清楚,我抄了井石老师的春节社火中的一些辞语)
还得说一下两路社火相遇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两灯官骑着马、兜着圈儿,指着相互的盘道行(盘问、和对方较量说辞):
甲灯官:那里的骚魔野道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装成本老爷在这里招摇过市?快快闪开!
乙灯官:本老爷是玉皇大帝钦批御赐,到神州西宁,清街(打开社火场地)、镇压(管理观众)、管社火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给百姓带来吉祥如意,带走病疼灾难的真正灯官大老爷。你是何方妖魔鬼怪?
甲灯官:我是玉皇大帝亲自南天门上送行,托塔李天王牵马堕蹬,雷公公爷儿和雷雷公奶奶打雷闪电的给我壮行,我骑着的天马蹄儿踏的是祥云,带上社火到人间把事情办成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察看人间疾苦,判断人间的冤情。
乙灯官:我走的时候不光是玉皇大帝送行,太上老君备鞍子,赤脚大仙拿鞭子,我骑的神马着在南天门前头撂圈子,王母娘娘亲自到厨房里给我炒哈的凤胆煮哈龙肝子,还给我做了面片子,劝我着多喝了半碗子,叫我到人间办事了放胆子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一片笑声中报儿来报:灯官大老爷,前头街道涨开了,公案也摆好了,大家等着你去断官司哩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噢,和你(指对方灯官老爷)现(暂时)不胡缠了,我要忙着去办大事情去了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据大人们说:乐家湾(部队)的社火最好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
从初五六开绐,吃过晚饭,有人会在路口摆上一只鼓敲打,聚集来听唱秧歌的人们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马上会有人请:某爸(某哥)来一段儿,起个头。人们拍手欢迎。带点醉意的某爸(某哥),半推半就的红着脸、仰着脖子用秧歌腔唱起来:我唱的秧歌儿不扯谎,牛蹄的窝儿里盖楼房,格蚤跳着板壁响,癞犊儿倒把狼吸上……。下面就会有人接着唱起来:上庄里有一个懒婆娘,懒着懒着不像样,一觉睡到响午到,掀开窗子一泡尿,早哩早哩着还早哩,老娘还要着躺倒哩,尿尿浇到椽头上,冻哈的冰棒儿三尺长,折着下来当擀杖,擀哈的面页儿糊涂光,下着锅里尿骚呛……。家里有锣、镲的也会拿来凑热闹,有唱的不好的,人们会起哄着喊:打掉,打掉。一阵急急的鼓点,那人只得讪讪作罢。(唱秧歌只有锣、鼓、镲钹伴清唱,没有其它乐器伴奏。)一直唱到天黑,人们渐渐地意犹未尽的哼着秧歌散去。(我还能哼哼几句张良吃咒等的秧歌儿哩)
还要“跳茅火”哩:人们在大街上堆起三、五堆麦草、烧柴之类可燃的物件,撒上点柏香,洒上点酒,点燃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依次跳过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嘴里念着霉气散了,百病消散了,运气旺盛了。据说跳茅火可祛百病、除霉气、旺运气。
元宵节算过年还是另一个节,因为连到一起,人们不会分的很清楚的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可过了这天,大部分人,上工的上工,出门的出门了。
二月二
二月二了,这天,是惊蛰前后,意为着春季来临,万物复苏,蛰龙开始活动,龙抬头了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西宁人剃了头(这天是龙抬头的日子,剃头可能会昂头挺胸吧),吃把炒大豆(蚕豆)就算过了节。那时有专门炒大豆的的店铺,一种大豆,用不同的火候,炒出多种风味的大豆来:素黄儿、虎皮儿、黑碎儿、焦大豆、杂拌儿……
孩子们口袋里装些大豆找伴儿凑到一齐,到谁家炕上或院里台子上玩弹大豆,每人拿出等量的大豆,合起来,按铁锤、剪子,布猜出的先后,抓起两粒大豆撂(洒落)下来,用手指头在中间划一下(避免两粒大豆落的太近)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再用中指弹出一大豆去碰撞另一只大豆,弹中为赢。
回民们取笑汉族人说:腊八吃了麦仁糊涂饭(麦仁做的腊八粥)把心眼儿给迷住了,就乱买东西胡花钱,到了二月二,一吃大豆,叭的下给嘣醒了,跑到坟上去哭(西宁人在春社这天起到清明是上坟祭祖的日子),在先人前吃咒(发誓):要好好干活、攒钱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不再胡使唤钱儿了。
三月三
三月三,脱了袄儿换布衫,据说这天是轩辕皇帝的生辰,道观里不知还有什么神仙的诞辰在又在作法事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这时西宁天气基本暖和了,可能是寒食节(冬至以后一百零五日)也在这两天的原因:要拌上凉菜,吃凉面。西宁的菜还没有下来,水萝卜、鸡毛白菜(鸡毛大小的小白菜)都是从下面用骡子驮上来的,可在阳坡山根,会有萱麻芽,马缨子等野菜可择。
清明
三月三前后就是清明节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那就再说说清明吧:清明必和祭祖有关系。青海人们认为: “天赦”(春社)这天起阴曹地府的鬼门关大开,游魂野鬼就开始被释放出来,他们可以在人间游走到清明节,接受人们的祭祀,清明过后,鬼门关会再度关闭,游魂野鬼们只有等下一个鬼节了。西宁人从春分前后的天赦日起,(立春五戊是春社,即从立春之日找起,第五个“戊”日就是当年的春社。也有说九尽十日社的,即从冬至起九九数完,再加十日是社日,可这样算的不太正确。)开始陆陆续续,带上香蜡表纸,冥票、往生、金银锞,十二个大馒头和“祭祀”上坟。那时的家族较大,每年轮流负责宰猪杀羊,接待上坟的是,当年轮到的叫“坟头儿”当家子(同姓家族)。
坟从老祖宗开始按辈分排成若干排,由司仪主持大家献上馒头、“祭祀”,(猪头、鸡、鸭、肉等)按司仪的召呼,给每座坟奠茶、奠酒、培上新土;人们按辈分,分层次跪地,主祭人(有威望的长者)念祭文,磕头烧纸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西宁人在祭祖中比较典型的一个活动是滚馒头:年轻妇女一圈儿跪在老祖宗坟的周围,由主祭人拿一对一对的馒头从坟头顶滚下,馒头滚到谁跟前,就是谁的,也喻意祖宗给那个妇女赐予儿女。主祭人安排完明年的坟头儿和明年上坟的日子。再按人头分给馒头和祭祀,大家到坟头儿家吃罢“面棋儿”各自回家。
清明时节,草芽儿也发了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由于祭祖上坟的事已经提前作完了,比较闲暇。有些人家,一家大小带上些吃食到效外踩青去了。
四月八
这天是佛祖的诞辰,各寺庙、道观都有佛事法会,会上摆满了小吃滩,还有大戏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西宁城角子的菩萨殿(也有叫南海殿)里(在城外西北角,现在报社对面的城墙根)跳辩辩(biang)的法师们穿戴着我无法形容的法衣,各拿一只鼓,集成环形,边敲鼓、边转着圈儿边念念有辞的舞蹈,然后各显其能,有扎口签的,有舔火板的,有跳火绳的,刀剁额头取血的,最利害的是请桩的:只见一个法师把法鞭扬起一响,六七个小伙子抱着写有神符的桩,冲上了陡峭的城墙……。我虽人小,有些记的不清,可这些神奇的举动,仍然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四月八这天各县都有庙会,大都是交易型的乌兰察布烧纸牌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