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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城烧纸牌位祭拜:举人张嶲逸事

举人张嶲逸事

  孔山人

  清朝咸丰甲寅年(1854年)五月廿七日午时,风和日丽,万里晴空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孔汶村一位年轻的妇女在檐沟里缝补衣服,厅垓大门上方的燕巢里突然滚落下一只燕子蛋,掉在了她的怀里。第二天早晨,这位妇女产下了一个肥肥胖胖的男婴。男主人异常高兴,认为此儿便是吉祥鸟燕子的化身,于是给他取名“张嶲”(“嶲”就是“燕子”的意思)。

  由于家里较穷,张嶲从小就给家里放牛麻城烧纸牌位祭拜。“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在孔汶村的东南角,从一座低矮的关公庙里传出朗朗的书声。五岁的张嶲放牛从此处经过,总要停下脚步,趴在墙角上静静地听。关公庙是孔汶村民在清朝顺治年间集资所建,分前后两厅堂。后堂正中设立一神坛,安置着关公的大型雕像,供人们祭拜。前厅较宽,两旁还有厢房,是作为本村孩子求知学识所用。这天,一位穿着长袍的塾师从庙里走出,他就是本村的岁贡陈光姚。他三十三岁,正值壮年,开办私塾开启民智。他一眼看见正在痴听的张嶲,迅步走了过去。张嶲听完学堂里书童的传出来的声音,才看到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先生。

  陈先生弯下身子麻城烧纸牌位祭拜,亲切地问,“你喜欢读书吗?”

  张嶲点了点头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你叫什么名字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张嶲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是谁家的孩子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我父亲叫张春云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你都会些什么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先生教过的我都会麻城烧纸牌位祭拜。”这时,拘谨的张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哦,你背背看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嗟我怀人,寘彼周行……”张嶲把双手放在背后,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

  第二天,陈光姚找到了张春云,向他提出要教张嶲的意愿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张春云见到德高望重的陈岁贡登门拜访,大为感动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可是他为难地说,“孩子确实想学,只是家里没钱供他读书啊。”

  陈光姚说,“你先下关书麻城烧纸牌位祭拜。我这里正缺个馆童,他去了以后就帮我处理一些日常杂物,权当充作学费如何?”

  从此张嶲就跟随陈光姚学习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麻城烧纸牌位祭拜。有空的时候,陈光姚把张嶲带回家,给他做点好吃的。张嶲在陈家,与陈家的两个女孩特别投缘。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张嶲长成英俊的后生哥,陈家长女也长成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陈光姚在他的长女十八岁那年到张家提亲,为他们主持了婚礼。婚后不久,就在张嶲二十三岁那年,他通过岁、科两试,成为琼台书院的廪生。

  光绪六年(1880年),省里有要员到琼台书院视学,阅其试卷,称赞张嶲为难得之才,送其到广雅书院深造麻城烧纸牌位祭拜。从此,他如鱼得水,研读诸子百家之作,得大家风范。可是命运似乎与他作对,他屡屡到省城广州参加乡试都落第了。

  其中第六次是与州人林缵统一起赴考的麻城烧纸牌位祭拜。路途中在客栈吃午饭时,张嶲指着一只猫问林缵统:“这是什么动物?”林不解地说:“这不是猫吗?”张连忙摆摆手:“非也非也,这实乃‘粗过狸’。”“粗过”二字是根据本地方言兑出的词,在这里是“枉费”的意思,“狸”则与“来”谐音。张认为林的文才不如自己,所以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嘲弄林去应考是“白来一场”。不料结果是林缵统中了举,而张嶲则仍然名落孙山。这对张嶲刺激很大,他大骂主考官为“青盲瘟”(文盲),不会欣赏他的文章,发誓以后再也不踏进广东考场。

  清朝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元宵,黄流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里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游灯活动麻城烧纸牌位祭拜。本地的文人骚客趁这个节日相聚在这里,吉大文举人也应邀参加。张嶲当着吉举人的面,挥毫写下了自己酝酿已久的对子:“春色满瀛州,不特柳绿桃红,更有火树银灯,辉腾北阙;清音留福地,岂止莺歌燕语,且听黄钟大吕,声震南天。”吉举人听罢,击掌叫好:“对子工整严谨。更重要的是,它以联言志,表达了作者要一鸣惊人的抱负。张嶲,你文章火候已到,明年应考必中无疑。”

  转眼到了年底麻城烧纸牌位祭拜。除夕之夜,孔汶村家家户户贴红对联,杀鸡置酒祭拜祖宗。村中大人小孩坐守年夜,尽情娱乐,到处是一派喜庆的景象。而张嶲家门庭却有些冷清,他没心迎春过年,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房里与黄卷青灯相伴。因为屡考不中,“灯油田”早就因多次筹措赴考盘缠而尽皆变卖,如今家徒四壁,连个年关都不好过。张嶲想到上次到广州乡试期间,发妻把她心爱的首饰卖掉以维持一家几口人的开支,再三追问之下仍然默默无言。想到这里,张嶲不由得心生无限的感慨,赋诗一首曰:

  漫言无面见江东,战败乌江奈临穷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毕竟楚亡天佐汉,浑将勇力罪重瞳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正想着,突然一阵阵爆竹轰响,是村民开年喜迎新春麻城烧纸牌位祭拜。这时,发妻走进书房,催促丈夫鸣炮开年,以求祖宗赐福。

  张嶲打起精神,走进大厅,炷香点烛,摆上供品,祭拜祖宗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张嶲面对祖宗牌位,摆上酒果,点上香火,三跪九叩,祈求祖宗保佑子孙青云得志,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张嶲叩头完毕,抬头一看,只见八仙供桌的一只脚上,绕挂着一条“北京甲”蛇(银环蛇)。“北京甲”麟光闪烁,正向着他点头摆尾,使人心惊。张嶲吓了一跳,不由得脱口而出“北京甲!”

  家人闻声过来围观,只见“北京甲”频频点头,似乎在向张嶲致意,并无半点伤害之意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张嶲若有所悟,转惊为喜。他想这分明是神仙显灵,保佑他功成名就,于是跪下叩头致谢。叩头毕,只见那条蛇升腾而起,满堂生辉,转眼不见了。儿子张宸翰、张宸翘见状,连忙说:“龙蛇造笔,北京登甲。此乃瑞祥之兆也。”全家人都很高兴。

  秋闱将至,张嶲决心到北京应试,以应大年夜“北京登甲”之吉兆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可是,家中无粮,囊中无钱,要千里迢迢赴京赶考,谈何容易!发妻陈氏知夫所思,好言相劝道:“路费我自有办法筹齐,你只需专心备考就是。”要不是发妻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哪里能够一心读书呢?张嶲握着发妻的手,用力得点了点头。第二天,陈氏就到娘家诚求父母说:“张嶲今科欲赴京应试,请求父母大人支借路费……”岳父陈岁贡非常赏识张嶲,曾多次资助女婿到广州应考,不料女婿屡次不中,心中有些意懒。陈氏看出父亲的心思,忙说,“吉举人说张嶲文才火候已到,大年夜又现‘北京登甲’ 之兆,这次赴京必然功成名就。”陈光姚见女儿语气坚定,于是变卖了田园来筹措女婿北上京城应试的盘缠。

  张嶲壮志满怀,自信今科必占鳌头麻城烧纸牌位祭拜。临行那天,就到文昌庙求神保佑,诵文曰:健鸮秋搏,凭借扶摇之威力;巨鱼逐纵,咸资雨露之恩光。允当铁纲恢张,式赖神功暗庇。念嶲青年束发,壮年穷经,虽前茅屡列,食廪饩者廿年,而斫桂为劳,赴棘闱者六度。然南车虽云折轴,北闱尚未张辕。际此凤阙抡才,爰是燕台直上。伏愿神光普照,羽翼斯文。坐天上之船,风平浪静;过黄泥之坂,路熟车轻。竹报平安,花探及第。此日槐黄订约,烦赓柳雪之峰;他年蓉镜呈祥,再整枣糕之记。

  此去一路顺风,不到一月抵达京都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北闱应试,主考官孙家鼐展示考题。张嶲情绪饱满,文思涌泉,满腹经纶倾泻而出。考试完毕,有一位广东籍老京官设宴招待考生,席上询问会考情况。问到张嶲时,张嶲连忙呈上草卷。老京官看罢,击案称赞:“锦绣文章,浑然天成,今科定中。”

  老京官这时正好要卸官告老还乡,邀请张嶲坐船同行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张嶲本想等到金榜标贴再衣锦还乡,无奈囊中羞涩,加上天寒衣薄,因此同老京官一起搭船南下。路上,两人无话不谈,一起切磋诗文,十分快意。船在水路走了十几天,不觉到了广东赤坎。张嶲与老京官道别后,更乘商船,直往崖州地境。

  张嶲登岸崖州,那里早已有轿子等候,接他进入州城书院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崖州城的文人墨客、各界贤达汇聚一堂,置酒设宴为张嶲接风洗尘。席间,张嶲兴高采烈地挥毫志庆曰:

  三十里犹是同乡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并非萍水相逢,杯酒叙谈桑梓谊;

  二百年幸先发轫,尚望蓬瀛直上,霓裳高咏大罗天麻城烧纸牌位祭拜。

  席上人们热闹异常,欢呼雀跃,频频举杯祝贺,吟诗作对直到三更散席麻城烧纸牌位祭拜。次日,张嶲告别众人,回到乡里。不久捷报传来,张嶲名列顺天举人榜第98名。大家奔走相告,崖州城一片欢腾,孔汶村喜气洋洋。

  第二年,张嶲雄心勃勃,赶往京城准备参加进士考试麻城烧纸牌位祭拜。此时,由于京畿时局动荡,考场移至河南。待他赶到河南时,考期已过,他只好怅然返乡。

  朝廷敕授张嶲为文林郎、拣选知县,他选择了到崖州鳌山书院当掌教麻城烧纸牌位祭拜。后来麻城有空缺要他赴任,他考虑到鳌山书院需要他,众多学子需要他,于是辞掉了这份肥差,一心一意地为当地的教育事业竭尽其所能,为当地培养了大批杰出的人才。

  崖州知州钟元棣对张嶲很器重,请他主持《崖州志》的编修工作麻城烧纸牌位祭拜。他偕同本地才子邢定纶、赵以濂一起,共同纂修。在纂修《崖州志》过程中,他日夜批阅,考核史实,费尽了所有的心思。至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冬,终于编成《崖州志》,给后人留下崖州宝贵的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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