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想写下四年来我所经历过的起起伏伏,可一直都无法落笔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十年没写过日记了,可是今天我却想写个自传,写下影响着我人生轨迹的事件。
我记事开始的第一个场景是,穿着开裆裤的我在门口被公鸡追着,啄着,无助的哭奔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第二件事,我在门口欢快的玩耍着小木凳,迎面却走来一个女人,上来就是猛扇我脑瓜一顿胡言乱语,我记不清有没有哭了,屋里奶奶和二爷听到动静就跑出来制止,后面这种事情就一直如影随踪伴着我成长,我的脑瓜伴随着敲击次数的增加终于记住了这个女人是我的外婆,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此时的我应该是2岁左右。
后来我们搬家了!距离原住址约莫两公里,可是距离外婆家却变成了不到200米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新家风格和原来的差不多,小四合院,屹立在果园的中间,我看着父母长辈们种下龙眼树、李子树、荔枝树、枇杷树、黄皮树、桃树、石榴树... ...太多太多了!小小的一个果园种满了四季水果,我幻想着,以后每天可以换着花样捧着各种水果大快朵颐。
我卧着稻草堆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二爷走过来抱着我,笑眯眯的看着我吃着他给的零食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的外婆似乎开始遗忘我了,我的小脑瓜已经很久没有被爱抚过了。上天也似乎开始眷恋我了,除了在街市我哭着赖着要买小飞机,我的父亲却每次都无动于衷的拉着我离开。
可是不久后二爷就病倒了,因病危住在老房子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远在上海务工的堂姐也回来了,带着椰树牌椰汁,散发着椰香的奶白色饮料把我吸引着垂涎欲流,二爷让我喝了一杯。可是,年幼的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二爷亲近了。此时我大概三岁。
果园里的果树终于开始开花结果了!我兴奋着、期待着!可是母亲在给我尝了一个后告诉我:荔枝要卖了给两个姐姐做学费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市价几十元一斤的荔枝和十几元一斤的龙眼,母亲舍不得给我们多吃。母亲每天都很早起床,用自行车驮着青菜或者水果去四公里外的镇区街市售卖。父亲职业是司机,除了帮人跑长途拉货,家里还有一辆拖拉机,闲余时刻还可以拉货挣钱,现在的我还能记起家里还有裁缝机、电视机、录音机(可以放胶带的歌盘,印象最深的就是郑智化的水手),回想起来这时候的我家应该是村里名列前茅的小康家庭了吧。
冒着小雨,我终于忍不住偷偷跑去果园摘了几个红心李子吃,酸酸甜甜的味道加上嘎嘣脆的声音让我无法自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我偷摘李子吃,越来越大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结果我还没来的及实施第三次作案,母亲就拉着我问:果园里的果实全部喷了农药不能摘来吃,吃了会死的!我一听立马哇哇大哭,怎么劝都劝不住,这时大姐还是二姐?幸灾乐祸的跑过来:你是不是偷吃李子啦,叫你吃,这下你死定了,哈哈哈!我一听哭的更厉害了。母亲终于知道我偷吃李子了... ...后面怎么劝停我的,我也忘记了。
农村的晚上并不像现在,经常会停电,特别是下雨,有时候一停就是几天半月,所以那时候农村的人都很节约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只记得每次吃完晚饭,只要是晴天,奶奶就把屋里的竹椅和一张小平板床拉到门口的晒谷场乘凉,然后我就缠着奶奶给我讲故事,讲的最多的就是星空里每颗星星的故事,西游记里面的神仙,以及各种正能量的小故事。二姐问我长大后最想做什么,我指着闪亮的星空大声的对她说:我要做神仙!因为神仙无所不能,都是好人。二姐对着我大笑:你前几天还去偷李子吃呢,咦,你做不了神仙,哈哈哈。我听了立马就大哭起来,二姐见了又安慰我:以后你只要不偷李子就好啦。然后我就破涕而笑了。这件事就如烙印一般刻在了年幼的我心上。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无形中形成的第一个座右铭:我要做一个正直的好神仙!我大概5岁。
父母大人们要挣钱务农,两个姐姐要去上学,我经常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这天,又没大人带我,我看着电视突然就小儿多动症来了,插座很矮,我攀上旁边的凳子就可以摸到,我拔掉电视机插座后又握着插座插回去,可是这次我的小手是挨着插座铁头插上去的,印象很深刻,触电的瞬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发现门口有一只大老虎向我扑来,吓得我往后一仰瘫倒在地上,恰好手也离开了电源。再也没有比这更清晰的童年记忆了,我的父亲一直以为有一次我追逐在他倒车的车轮下是最危险的一次,其实这是目前为止我面对死神最近的一次。
这次是二姐,父亲在家门口的泥路上倒车打滑了,让二姐拿着砖块填车轮增加摩擦力,可是手笨,放了砖却不及时把手抽从来,车轮一下就把手压住了,顿时疼的大哭,我则站在旁边吓得目瞪口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关于大姐最早的记忆应该是,一天奶奶在帮我冲凉,不知因为什么和她争吵起来,大姐拿着皮带抽了我一下,然后我就光溜溜的在晒谷场追了她好几圈,直到把她赶到门口外的大马路,这时候的我脾气爆的很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奶奶的人生经历很坎坷,她经历过抗日战争以来的所有历史进程,出身大家闺秀,父亲是地主,可是到了文革却因此被打压的不能抬头,吃尽苦头,最艰难的时候靠大伯上学的补助金生活,每个星期大伯领到学校的助学补助金(政府每个星期发放一次)就在公庄镇徒步十多公里奔着回家买米给家人吃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在这种乱世中奶奶的其中一个女儿还是因此过世。中午大伯与我又聊起这件事,眼睛都有些湿润了。爷爷去世后,奶奶也因儿女生存问题转嫁到李家,后面生下了我父亲和姑姑。
外婆去世了,懵懵懂懂的我只记得小舅家的动漫书很吸引我,有葫芦娃孙悟空等等动画书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那年我大概六岁。外婆去世没多久,外公也去世了,大舅定居县城,小姨出嫁,小舅广州读大学,外公家彻底散了。
六岁,我要去学校上学前班了,开学没两天我就赖床不去上学,记忆中父母从来没打过我,比起同村辉叔家能把儿子吊在房梁下打,我实在太幸运了,可是这天母亲唯一一次打了我,我的倔脾气开始展露齿尖,越打越不去,后面母亲拿着绳子把我绑着,是真的绑着!一直拉到学校给老师才放开我,结果绳子一松开,我大哭着又往家跑,最后母亲妥协了,还买了一包方便面给我,我抽泣着吃着方便面,过了好长时间才停息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小时候我能不被或少被父母打的原因就是,当时很倔,可是知道错后就会改,从此再也没有发生过被父母打的事情了。其实是不久后父母再也不管我了,当然是因为其他原因。
晚上看电视,我最喜欢坐在母亲腿上撒娇,母亲莫名奇妙的就说有人在偷看我们,听到门口的竹林鸟叫,我就大声随和说是有人,然后姐姐就喝止我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此时六七岁的我并不知道母亲也开始有轻微的精神疾病了。听多了大人们的谈话后,我才开始慢慢明白,母亲有幻听幻觉,可是迷信的父亲和奶奶却求神拜佛,初始不去正规医院治疗,后面症状更严重了,才去诊所抓药治疗,可此时的母亲觉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病症更加严重了,药也不吃,觉得所有人都想害她。还因为奶奶长期劝吃药而憎恨她,于是奶奶叫我们姐弟仨拿药给母亲吃,后面次数多了,也不信任我们了。最严重的时候拿刀追着父亲打,自此,家里大人们彻底放弃了对母亲的治疗。而我的家则因此开始逐步走向溃烂。父亲越来越心烦气躁,对家人逐步开始不管不问,母亲则更不用说,我再也不敢依怀在她身边,可是偶尔她会很清醒对我们三姐弟出奇的好,例如我每年的生日都会准时记的,并煮两个鸡蛋给我,这是年幼的我对母亲唯一的眷恋。
因为有奶奶照看,小学三年级前过的还算平稳开心,大人们的流言我似懂非懂,同学们也并不会因为母亲而排挤我,因为我还有一个大伯在小学做教师,当然这是我自以为的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父亲与大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我要上五年级了,两个姐姐读初中寄宿,学费一学期要2500元左右,父亲经历过这几年的颓丧,这次连学费也凑不齐了,就差我的三百元学费,最后的决定是让我停学一年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这一年我是我人设崩溃的开始,我想不通在学校教学的大伯为什么不能帮一把?想不通平日里和睦的亲戚朋友为什么也没人帮一把?我母亲治病没有借钱,并不存在借钱不还的反面效应。我想不通父亲的无奈??最想不通的是平日课堂和蔼可亲的大伯不理不问?
邻居们都因母亲对他们长期谩骂而对我家敬而远之,我的性格在这一年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母亲的流言蜚语中伤很在乎,更觉得自己家低人一等,所有人都在远离我,鄙视我,连同学都不敢相见玩耍,我开始变得内向敏感,内向到连直系亲戚都低头走过不敢打招呼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随着年龄的增长懂事,邻家的小孩受自家父母影响也开始疏远我,不再主动找我玩耍,两个姐姐平常基本见不到面,周末她们也是跑去同学家,从来不带我一起玩,我唯一最要好的玩伴是年龄相差一岁的侄子,我俩住的比较远,分读两个不同的小学,只有周末我俩才会聚在一起,两小无猜犹如兄弟一般,不受外界干扰。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小溪边的竹林,竹林中央有一小片平整的草地,躺在上面听着丛林鸟语,闭上眼睛潺潺的溪水声淌过心头,这片人迹罕至的竹林是我心灵栖息的地方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奶奶每隔三、四个月就会带我去邻镇姑姑家小住几天,这是我第二个喜欢去的地方,小表哥的大书房,里面有我喜欢的各类书籍,特别是武侠小说,我经常能在书房待一天不出来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而姑姑和姑父对我也很宠爱,无论上大学的小表哥还是在工作的表姐都不会对我抛以异眼。
每次去姑姑家,姑姑都会和奶奶提起不要和父亲一起住了:父亲根本照顾不好你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可每次奶奶都会拒绝和姑姑住,是的,因为年幼的我们三姐弟。姑姑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靠着卖衣服撑起了他们大半个家。然而每次和奶奶提起这个事情时都会哭。我们家基本一个月见不到父亲一次,而且父亲不会给生活费我们,反而经常向奶奶要钱,要说吃肉,那基本是一个月能有一次都挺不错了,我们通常都是炒一个青菜就拌着一餐,至今我都习惯了吃素,对肉食类都不感冒。奶奶身体不好经常看病,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没有收入来源生活拮据的无法形容,现在回想起姑姑哭泣的画面突然就明白了姑姑的难受。
大姐上完初三外出务工了,农忙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奶奶带着我和二姐在忙,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奶奶和二姐在忙,奶奶很宠我,一般都不让我跟着去田里,可是后面年龄大了,就变成我和二姐一起去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们家无论是播种还是收割,永远都是最晚的那一家,因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父亲,永远都是难见踪影,只有最后的时刻才会过来收尾。最难忘的是在”田心”望着四亩金黄稻谷,烈日下就我和二姐两个小孩在割稻谷,二姐在督促我快一点,而我嘴里则不服气的反驳着,其实我已用我最快的速度在割了。割稻谷其实还好,旱地里拔花生才是最要命的,引不来水,天气干旱的时候拔得两手青肿,甚至苗拔断了花生还在地里,这时候就要去挑水淋湿后再拔。
我上初中了,冬天种梅菜,收购价才1.3分钱每斤,最高的时候也才2分钱左右,一车梅菜也才一千多块钱,两三亩地可以卖个2千元左右,这还是包含了成本,就算这样,父亲也领着我一起去种植,呵呵,因为山穷水尽,钱都拿去吃喝赌博挥霍,有时候没钱用还找奶奶要,作为李家唯一的独苗,奶奶每次嘴上数落最后还是多少给个几百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奶奶的小金库我一直知道在哪里,有时候我还会拿出来数数,可我从来不拿一张,我读小学时,奶奶的小金库一般都会有个3-4千元,这些都是她其他儿女亲戚春节孝敬给她的,可是这些钱最后都会给我们家买柴米油盐或者看病用完。直到年中我这次数,一千都不足。
我上初一了,我原以为人生最差的开端也不过如此了,可是,这才是下一个炼狱的开始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家里一般就我和奶奶,母亲在对面的房子居住从不理会我们,夜色中的家显得格外落寞。父亲突然和我说,我们要和母亲分开居住,搬到二伯家旁边,新建的房子及其简陋,地基用的都是二十多年前的,直接往上盖。门?不存在的,我们的新居是全村唯一没有门的房子。连电线都是后面由二伯家拉过来的,可是每个月的电费父亲基本没给过二伯。搬家这天我站在新居窗口哭了很久很久,奶奶劝了我两句看父亲回来了就没再理会我了,因为快临近过年了,父亲以为是没给钱我买新衣服穿在闹情绪,破天荒主动给我零花钱,让我自己去买。看着塞我手里的几十块钱,我一把甩在了地上。由哭到停止,我没发过一言,没人知道我因什么而哭,也没人知道我因什么而停。由这天开始,我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初中,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小学同班的三个男孩都和我分到了一个班级,一两个月的磨合后,班里刺头男孩都混到一起了,经常欺负班里同学,一天上课中他们故意扔东西给啊毅,看着同村的发小被欺负,我忍不住喝止了他们,由此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每逢有空就调戏我和我打架,其实我根本不怕,可是让我心寒的是被欺负的啊毅却视而不见,甚至同村小学的其他两个人也是冷眼旁观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越是不屈,他们就越是乐此不疲。于是,我整个初中都是在和他们互殴中度过。日复一日被压迫到了极致,有一次我甚至带了刀,准备干掉他们几个,最后面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整个初中生涯我所有的发小都没帮过我,甚至连声援都不敢,尽管他们也经常被欺负,在我看来他们就是懦夫。打架不帮也算了,去镇上中学读书我们通常要骑自行车30分钟6公里 左右,我的自行车坏了,他们都不愿意搭我一程,后来我干脆走捷径步行上下学,我不求人,自立自强的性格也由此形成。后来在社会上遇到发小他们和我套近乎我总是对他们爱理不理,他们也不知所以,遇到欺负了我三年的那几个人,我们反而坐到一次吃了个饭。是的,我恨他们欺负过我,可是我也感谢他们的欺压使我自立自强,慢慢走出了内向自闭的空间。最感谢的是我的奶奶,不是她的不离不弃和教诲,正常少年在叛逆期遇到这种遭遇必定是自暴自弃奔向邪恶。
我的初中生涯正是少年叛逆期,虽然和同龄人对比乖巧一半,可还是喜欢乱跑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期间有两件事对我影响很深,我很喜欢游泳,基本每天都去,结果有一次就是耳朵进水导致左耳发炎,完全失聪,我紧张的不得了找奶奶说了,可是奶奶不知因何缘故没当一回事,也可能是气我平时不怎么听她话。父亲突然回家了,我忐忑不安的和他说带我去医院看看,结果他根本没当一回事,骂了我两句后又不见人影了,后面我赌气谁也不告诉了,心想聋就聋吧,就这样左耳失聪一个星期后居然又慢慢恢复了听觉。上帝有时候居然也会站在我身边?这件事是临界点,我在绝望中对家人完全失去了感觉。
(不是我自己不懂得自己去医院,而是我没有钱,我是没有零花钱的,唯一的私房钱就是春节过年亲戚发的红包,只是我家都是穷亲戚,每年到手的红包都不会超过100元,还要上交一部分作为学校报名费,平时学习用品零食等等根本就不够用,虽然我的两个姐姐已经务工,月薪5-6百她们也很拮据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她们从来不会主动给我零花钱。如果非说有,那就是奶奶偶尔会给个一两块钱我买零食,可也屈指可数。我的生活环境决定了我的性格,就算我很渴望要,可我不会主动去撒娇讨要这个哪个,愿意给就给,不愿意我也不哀求。我儿时的其中一个愿望就是哪天进了商店不用看价格,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吃个尽兴。那时候看同学买着1毛钱两个猪油糖,自己嘴馋的别过头,是的,没钱。)
夜黑了,我去开灯,突然发现没电了,可是二伯家是有电的,于是我检查了半天,发现是电表旁边的一条火线被剪断了,我很愤怒的骂了一句:是谁™剪了电线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跑过来帮忙的二伯听了回着我:老鼠咬的吧,谁会那么无聊剪电线。可我非常确定是剪断的,因为线断的那么平整,如果是老鼠咬的肯定掺差不齐。看着二伯把线接好了,我也就把疑问憋进了肚子里,虽然我相信不是二伯做的。可是这种自己无能为力以及寄人篱下的羞愤感深深的刺伤了我。
初中毕业后到了广州读书,繁华的街市,高楼大厦树立的天河区,我才知道原来世界那么大,在这里,我居然见到了几年未见的小舅,他虽然在环保部门上班领着公务员薪水,可还是很拮据,说带我去吃肯德基,可是到了门口又把我拉了出来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我工作了!第一份工作是在刀模小作坊,老板不配手套,一个月下来,双手全部是浅浅的刀伤,密密麻麻如同鱼鳞,冬天洗衣服一碰水就疼的难受,可恨的是老员工师傅不断暗示我给他洗衣服,一怒之下就不干了,从此再也没进过工厂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大姐是一家酒楼经理,我也就跑过去暂时做服务员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职位虽然不登大堂,可是在这里是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以前和大姐交集非常少,甚至有记忆的见面次数都可以数的过来,可她是真正一直在关心我的,只是以前一直没机会照顾我。有一次我在后厨帮忙切菜,不小心手上切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大姐紧张的开了个摩托车拽着我到卫生站止血。秋天的石排,寒意浓浓,我心头却暖起了失去已久的血缘亲情。其实像这样的流血,以前在家流的多了去了,游泳被玻璃扎的一个星期走不了路,也没人过问一句,每次都是自己随便处理一下,我也不当一回事。
存了几个月工资,我终于买到了一台带有MP3功能的新手机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有一天我拿着大姐的手机玩,大姐突然笑嘻嘻指着一个备注为开心果的电话号码问我:你知道这个是谁吗?我认真一看,居然是我的号码。
在这里我和每一个人都相处的很融洽,生活起居也开始慢慢有条有理,性格变得开朗活泼,同时也遇到了自己的初恋,生活似乎由此开启美好模式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人生贵在选择,不怨任何人,这次是我最错误的选择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上班半年后,父亲突然叫我回家去参加征兵体检,对于我这种三观正的不歪一下的人来说,肯定选择无条件答应回家去参加了,虽然我不喜欢父亲,可是孔子的道德经我是时刻遵守着的。同时大姐也不愿意我再继续在酒楼从事着毫无前途的工作。体检过后不久,我居然通过了。然后我辞职回家等候着去部队,在这时间点上,父亲顺便带来了他的重磅消息,他另外找了一个女人,而且不经我们同意,直接就带到家里住起来了。是的,他还没和我母亲离婚,对于原则性极强的我来说,这是坚决不能容忍的,我与父亲关系马上就闹翻了。
期间我遇到了同村一个发小同学,目光呆滞,后面遇到他父母才知道,因为父母不让他再继续念书得了自闭症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当时我就惊呆了,一个健康的家庭,衣食无忧的生活...倘若他生在我家,他岂不是早自杀了?发小同学似乎很喜欢和我在一起,每天都跑我家里和我牛头不对马嘴的聊着很幼稚的话。看在他父母拜托我多与他聊聊天的份上,心烦气躁的我也只能默许了。
奶奶这时候也患了重病,已经不能下床行走了,是的,不知不觉奶奶已八十多岁了.. 父亲似乎变乖了一点,不再是一个月难见一面,现在是一周难见一面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一个月后,我开始启程去部队了,出发前一晚,二姐回家送我,这个不足30平方的家被隔成了三房一厅,奶奶和父亲各一个房间,我和二姐只能睡一张床,已经入冬了,在寒意中卷缩了很久我才入睡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二姐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早上6点了,洗漱好后我们走出大门准备去镇武装部,突然身后听到有人叫着我的乳名龙古,我回头一看,早就不能自行起床走路的奶奶居然扶着大门喊着我,我当时也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奶奶了,可是奶奶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她最宠爱的孙子了,奶奶哭着和我说了很多,时间紧迫我来不及认真听完就被父亲拉着上了车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新兵连的日常生活是很直接粗暴的,很多人适应不了部队突如其来的高强度训练,个个叫苦连天,在这里没有人性化可言,每天高强度训练带来的各种受伤也是层出不穷,手脚破皮气泡是家常便饭,小腿水肿扭伤,更有甚者越野五公里的时候直接把小腿跑骨折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而我也很快得了小腿水肿,连走一步路都是刺骨的疼,可是卫生院只抛来了一小瓶价值5毛钱的万花油!除了骨折,训练是不可能停的,特别是跑步的时候,咬牙跑了开头脚不疼了,可停下来的时候加倍的刺痛感随即袭来,疼到浑身颤抖。小腿水肿我一直熬了两个月,靠着年轻慢慢适应才好起来。
军营里通讯的工具只有座机和写信,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连睡觉的时间都显得奢侈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一个多月后,连长终于同意让我们打电话回家了,我兴奋的买了电话卡,排了半天队,看着身边的战友十个有五个都在哭,打个电话都能哭半天,心里鄙视的很。家人的手机号码我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打到二伯家座机接电话的居然是二姐,我有点意外,她怎么会在家里,聊了半天我问父亲奶奶怎么样了,父亲停顿了一会后告诉我,奶奶在半个月前已经去世了,怕影响我就没通知我。我顺着电话亭蹲下哭了起来,那么多年没流过的泪水都在这一瞬间涌出来了。
我没有告诉班长和战友,我还是那个自立自强的我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可丛此我再没打过电话给父亲,奶奶的去世勾起了我对他无尽的怨恨。此后在部队我只打电话或者写信给大姐,和所有人都断绝了联系。只是好久没写过日记的我,突然又写了起来,部队两年也写足了两年。
新兵集训完毕,我分到了海边,满山遍野都是墓地,军营就在中央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们自嘲是钟馗,半夜集训跑墓地家常便饭,鬼都要躲着血气方刚的我们。下连后,我们每月的津贴也涨到了250元,是的250新兵.
有一段时间我和耀哥每天晚上外派去区中心学习,晚上10点回来的路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每次都是和耀哥越野5公里跑回营区,黑不溜秋的海边边防线,两个疾跑的小兵经常引得路过的雷达站士兵侧目诧异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后来这个爱好也延续下来了,不外派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会给自己加餐来个夜跑练练拳击。
营区30平方米的图书馆是我午休的地方,下连后我再没午睡过,除了执勤基本都是躲里面看书,到退伍为止,里面的藏书基本被我看了八成,哲学,天文,物理,人文,历史...里面蕴涵的东西改变了我很多想法至今都在影响着我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其实部队是允许亲人探亲的,可是我屈指一数也数不出几个我愿意见的人,所以我对所有人都是回复部队不允许来探亲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一天中午,哨兵突然跑来图书馆找我,说有一个女孩找我,我出去一看,原来大姐特意跑来探望我。午睡时间,我没跟战友队长说,我带着她在海边沙滩走了一圈,买了一瓶我认为最好喝的康师傅绿茶给她,她没接,进部队一年多,我的确跟社会有点脱轨了。她让我不要再记恨父亲了,一年多了也该打个电话给他了,坐在海边聊了些什么我也忘记了,只是感觉她还有别的心事,可又不跟我说。两个小时后她走了。我表面抗拒着不让他们见我,实际心里还是很想有人来看看我。
哪里都有光明,可是光明也会伴随着黑暗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新来的学员队长是我最为鄙视的,体能不行也算了,做事也是厚此薄彼,关系好的战友当面违规使用手机也不管,回头却装公正把不会来事的战友MP3也没收了,真正让我寒心的是,拆迁某个养殖场也把我们武警调过去了,当队长带回两头猪丢给炊事班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地方我是不可能留任士官的。
我退伍了,部队最后留给我的纪念品是一个优秀士兵和党员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走出营门的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要选最宽最大的那条路走!
再回故乡时,我们的新居又移回母亲家旁边了,只是,这次是正式盖的混凝土楼房,大姐已外嫁香港,我紧紧抱着两个月大的悦悦,有点缓不过做舅舅的角色转换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回家后我和父亲谈的第一件事就是,现在只要他和母亲离婚,他以后做什么事我不过问,母亲我会去照顾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说完后我又重复述说了一遍,最后跟他说我做事风格是:事不过三,说的话也一样,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三遍。不按我说的做,以后父子都不要再提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由部队出来后已经变了,他把我透明习惯了,他还是没有记住我说的话。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可以不理会我,可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因为我是说到做到的人,如果说了后面记不住再问,我也不会再重复。
我询问过律师,就算母亲是精神病患者只要监护人同意还是可以法院起诉离婚的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具体方法我也跟父亲描述了一遍,可是他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虽然我不接受这个女人,可也没和她吵闹,因为我知道父亲才是罪祸之源,可是我的原则不能破,我不会和这个女人同台吃饭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已经两年没喊过他爸了,现在也不例外,冷战继续顺延着。他永远不会先开口解释,也不会与任何人商量,只要他想做就做。花了两个月处理退伍后的事宜,当我想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却帮我报考了驾校,结果只能继续留在家里拿到驾照才能离开。
在家唯一的娱乐就是打麻将,打的很小5元一把,我运气一般般,基本都是平本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晚上11点我打麻将回家后,发现没带钥匙,大门锁的死死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在房间里刚睡,他俩早我30分钟回家,我只能大声喊他们开门,结果无论我怎么拍门,喊他们,他们就是不理会,或者说那个女人醒了,可是她装听不见,在农村这种寂静的夜晚,我听得出来有人起床穿了鞋又回床上了。寒冷的冬季,我的心也彻底冷了起来,我跑到母亲房间犹犹豫豫的轻轻喊了一声妈,没想到母亲马上就给我开门了,她问我怎么那么晚不回去睡觉干嘛,我骗着她说今晚想在你这里睡。母亲抱着棉被床单给我,我在椅子睡了一晚。
第二天父亲问我怎么没回家睡觉,我不知道他是真问还是假问,昨晚我是以吼的声音在喊,砸门的力度在拍门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就差全村的狗叫起来了,答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原本我对这个女人还抱着不理会的态度,可是由这天开始,我不再让着任何人,我也不再管任何人怎么看我,在学车这段时间里,我故意每天都睡到中午12点起床,打麻将打篮球游山玩水想干嘛就干嘛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春节快到来了,二姐休假回家打扫卫生,喊着我一起动手,我没理会她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因为在我心中这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奶奶去世的那一天就垮掉了。除了大姐,没人会问我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们把我当半透明,我当他们是透明。
除夕夜二姐和父亲居然叫上了母亲和那个女人共一桌吃团圆饭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办了离婚手续,你们要怎么安排我不管,而且作为女儿居然也支持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作为新的一年开场白,这种刷新三观的做法彻底把我激怒了,我除夕饭也没吃就走了。
大舅等一班亲戚过来拜年,只要是和这个女人共一桌的,我都不参加,过年期间我照样睡到中午12点,谁敲门我都不理会,纵然我早早醒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我又出来工作了,这次是跟着二姐在某个洗发水品牌做促销员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周末在虎门乐购做了一天外展,其实我已经很大胆的跟每一个路过的顾客推销了,可是在休息的时候二姐拉着我和一个业务聊天的时候,非要他朋友当面评论一下我,他朋友对我评价,很胆小内向。当时我就怒了,他是不知道我打架的情景,还是看不见我工作时的拼命,我承认我工作的结果不是很理想,可不能客观的否认我的加油。碍着二姐的面我忍下了,没多久我辞职了,二姐再介绍我去她认识的朋友身边工作,我都统统拒绝了,因为我要走我自己路了。这时候的我不是小气,而是敏感,由小就被人指指点点,现在长大了我不能再容忍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眼前。
新手出门总是不受人待见的,我在智通人才市场逛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决定去一家新开业的婚纱影楼上班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这个公司告诉了我什么叫物竞天择,资本是逐利的,这个老板叫陈汉东,有十几家婚纱影楼,至于我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的一段话和一件事。一段话是:你们这帮雏儿公司给了你们机会就应该好好学习,不行的就立马走人,我去人才市场一招一大把,有的是人;一件事是:影楼筹备开业期间招了十几个我们这帮雏儿,水泥工电工清洁工派传单等啥都干,正式开业后,实际需要的员工只要几个就开以了,多余的统统辞退,毕竟试用期30元一天的万能工,给外面请个派传单兼职90元一天的都划算三倍啊.所以就有了上面那一段话。这种人这种公司我不屑为伍,两个月后我就辞职了。
在影楼偶尔会去深圳拍海景,我又开始怀念深圳的大海了,我揣着4百多元就来到了特区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特区的特别之处就是给其他地方更特别的残忍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在罗湖人才市场走了几个现场招聘会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基本都是在招保险房地产的,平安甚至打着其他公司的名义职位在招人,等到面试官讲到他们是平安保险公司我才知道在挂猪头卖羊肉。当时的深圳人才市场是很难找到合适工作的。
我在深圳罗湖住的是房间是10元一晚的床位,在一个老式小区里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一个卧室住着8-10个人,这个价位环境就不用形容了,可是我发现竟然有好几个人是长期居住的,有俩个职业是游戏代练。还有一个是写网络小说的,靠点击量拿钱。可无一例外都是挣不到钱的主,要不然也不会住这地方,可是他们却乐此不疲不做改变。
即使是住着10元一晚的床位,待了半个月,我的盘缠很快就要用完了,我很节省,连吃饭都是走2-3公里外去吃,因为那里有一个员工饭堂4元一份,味道还不错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以前我从来没住过床位,可是深圳的消费太高了,那时候的罗湖区农民房一个最最便宜的单间都要800元/月,如果按大众的消费习惯,在罗湖区我这点钱工作没找到就要饿死街头了。
摸着口袋里仅剩的20元钱,我决定今晚睡公园,既是给自己的一个惩罚也是给自己下决心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低不下头去做服务员保安这类的工作,所以导致自己的盘缠都用完了,可是现实却是,先就业后择业!
我的行李是一个小小的双肩包,往公园草地一丢就是我的枕头,六七月的夏天,蚊子贪婪的吸允着我的血液,用它们独有的方式欢迎我的到来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引起了一个便衣民警的注意,他亮了亮警官证,打着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问为什么睡公园,我只好说钱包被偷了,朋友明天过来接我。当我想着剧情还会下延的时候,他居然走了!走了!好吧,课本里和新闻里的童话终究是童话。我就这样睁着眼睛躺到了天亮。天亮后,我打电话给二姐要了500元,在深圳换了两份工作后,我还是回到了熟悉的东莞。
在深圳工作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很开心,有3千多元,刚好二姐生日,我特意定了鲜花匿名送给另一个城市的她,没想到她居然还猜出是我送的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终于能完全自食其力了,当时就想着以后每年都要给她送生日礼物,而大姐已在香港居住,我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期间家里那个女人走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和父亲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
回到东莞2年后我的工作开始稳定了,跳槽后月薪最高可以拿到8千多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使劲的存钱,住着180元一个月的小单间,晚上都是自己做饭吃,我严于律己,每天都幻想着哪天存够钱了自己出去创业,实现财务自由。我来解释一下我的严于律己和原则性是什么一个概念,2014年左右这段时间的东莞可是名冠全国,眼睛所到之处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毫不夸张的说这个时期在东莞的男人100个至少有90个都偷吃过,在东莞住了近四年,可是血气方刚的我忍住了,我对爱情一直都有一种很神圣的向往,容不得半点玷污。
对女人的改观,有一件事对我触动比较大,公司新来了一名很文静的女同事,办事处两个房间,一般都是我和另一男同事柳走戊一人住一间,她来了,柳走戊就搬到我房间和我睡一起了,我俩的关系属于很铁的那种,所以和他睡也不会影响我睡眠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第二天我和他开玩笑:你小子昨晚偷偷跑隔壁去干嘛啦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他顿时就慌张起来了:别瞎说,我昨晚一直和你睡一起你不知道吗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看到他一闪而过的慌张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就装的用更严肃的表情问:不要狡辩,我可听的很清楚,你不老实交代的话我就跟他们(公司其他同事)说啦!
经过我一顿威胁利诱后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他终于交代了,昨晚他趁我睡着了,跑隔壁房间和女同事做运动去了,可是双方是自愿的!仅仅认识两天的人都能发展那么快?女人又刷新了我的三观,可是没过几天女同事就辞职了,故事就这样结局了,他俩都知道仅仅是双方生理需求而已!
对于柳走戊以我现在的心态是有点内疚的,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可是以当时我的择友标准,他犯了一个大忌,对于我不认识的人他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可以闭眼不看,可是我的朋友绝对不行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那时候他和上司一起做了一单几万元的费用,后面因为东窗事发还进了局里。再后来我跳槽到其他公司,虽然他一直在联系我,可我却慢慢的在疏远他。
跳槽后我存了一点积蓄,内心蠢蠢欲动,然而这一次又是改观我人生的一年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2013年12月,我在网上搜寻了几天,终于决定去深圳市人民医院做胸交感神经切断手术,我由6岁开始就有很严重的多汗症,平常拿笔写字,如果不擦汗的话,纸张都会湿透,天气热的时候手掌甚至可以滴水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我提前几天跟大姐和二姐说了手术的事后,请了假就独自去医院了,手术前一天要体检,第二天中午护士来推我去手术台时叫我把手机等随身物品交给亲人保管时,我楞了一下,对护士说‘我就一个人来的,你可以帮我保管一下吗,谢谢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护士也楞了一下,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神,我才发现这个手术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这时候二姐刚好推门进来,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只感觉口唇干燥欲裂,模模糊糊听到医生在耳边喊我名字,我回应着要喝水,想爬起床却一下疼的瘫倒在床上,后面又晕睡过去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第二天醒来发现大姐也来了,她怀孕七八个月我特意叮嘱她不要来的,所以看到大姐我还是很感动的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可是对二姐我却产生了距离感...,因为手术前半个月我和她来过医院询问检查,离开时说的是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医院,没时间就不要来了。她不来我可能还好受一些,像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掐点掐时的过来反而适得其反。
公司业务越来越难做,还经常要求我们无偿加班,看不惯公司的胡作非为,于是我就着手计划着开蛋糕店或者茶饮店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另一方面,我手术失败引来非常严重的并发症,以前我出汗的部位还只局限于手脚腋下,出汗量虽然严重,可和并发症对比起来简直天地之别。现在的我,温度超过25度,只要在户外移动,包含走路不出5分钟上衣能全部湿透,脱下来可以直接扭出水!这不可极度影响了我目前的工作,还摧毁了我的信心。然而这个并发症是无解的,手术前都了解过,运气是五五开,我属于地板下的50%。
二姐突然带我去餐厅吃饭,看见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后我有点诧异,因为不久前她才带着男朋友见了父亲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马上就要步入夏天了,我的并发症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我知道我的唯一出路只能是创业了,过后过几天,我辞职了,在东莞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铺位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大姐电话跟我说父亲又找了一个女人,他不敢和我说,想让我见见他们。听见这个消息其实我内心是波澜不动的,我对他除了血缘关系,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我已经7年没喊过他一声爸了,可是我还是决定先回家休息几天先。
忙碌了那么久,我回家的第一天疲惫的不行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父亲似乎忐忑了一会才跑过来和我聊这个事,我心平静和的告诉他,我不想见她,要带她回家没问题,可是要和我妈离婚后才可以,我可以协助他一起办手续。我的人生到现在为止已经烂到了词穷,我不想我的后代我的外甥他们再背一个沉重的话题。我要的很简单,所有事情按着道德法律正规正矩的走下去就可以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就把她带回家要和我吃饭,又一次把我当透明人,我甩碗而去。
儿时的玩伴侄子肥妞带着女朋友也回来了,好久没见,我忍着又在家待了几天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穿梭到深山老林里看瀑布游泳,在水坝钓鱼,钓着钓着我们三个人趴到水里打起了泥仗,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我们哈哈大笑勾起了儿时无尽的回忆。
“这里好陌生,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侄子似乎听的愣了一下,不知道我是在对他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可我还是决定要离开了。
离开前,大姐叫我把妈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整理好存银行,因为妈只相信我,我也是第一次叫妈拿钱出来,我帮着她在房间里翻出了一万多元,其中有3-4千元还是第四版人民币,这些钱应该都是以前她卖菜的时候攒下来的,十几年的积蓄,她叮嘱着我,这是给你娶老婆的钱,不要乱花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看着这些老版的人民币我很心酸,要是我妈是个正常人该多好啊,可是没有如果。
我准备去看望姑姑后,和姑姑一起去深圳寻找铺位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小表哥家住深圳姑姑帮他带小孩。去深圳的路上,姑姑和我聊着聊着就哭了,说着她和父亲从小就没有父亲,生活那么艰难都过来了,现在不希望我和他再继续闹下去了,也要为他的幸福着想一下。我很平静的和姑姑说:我现在不反对他做任何事,甚至现在大姐她们都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个女人的时候,我都已经答应了,可是要按法律程序走。后面又聊了很多很多,最后勾起了我的对父亲的愤怒:由小到大都没管过自己的孩子和母亲,他也是算上过学的知青,妻子的不幸就是自己逃避履行父亲责任的借口吗?妻子的不幸就是逃避履行做儿子责任的借口吗?放着年迈多病的母亲不管不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和母亲连青菜都是靠左邻右舍接济才有的吃!说到这里我眼眶也湿了,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恨父亲的最根源之处是没有照顾好奶奶。
到了深圳,小表哥没开车接我们,姑姑执意不让我打的(她老一辈吃苦惯了比较节俭)我只能提着一箱30多斤重的龙眼和姑姑的行李走了两公里才到小表哥家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能隐隐的感觉到小表哥对我只是表面的客套,对我寻找铺位的事情,他们并不关心。住了两天,我就迫不及待的搬到外面居住了,同时我寻找铺位也是需要到处走动。小表哥执意塞了500元给我,我推脱半天,没办法只能收下了。
走了半个深圳之后,我终于在富士康门口找到了一个性价比超级高的铺位,在深圳这种地方铺租只要一千元不到,可以说是运气了,可是转让费稍微贵了一点点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可当时我就决定要定这个铺位了。
我现在除了开店,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了,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创业,我前所未有的谨慎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让二姐陪我一起再去评估一下铺位及砍价,她忙!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才去现场。大姐对我开店的事情却很上心,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店主,有没有去现场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因为犹豫和时间拖延太长,铺位被其他人拿走了。
我很灰心的回东莞呆了几天,又下来深圳宝安区,这次我物色了三个铺位可是性价比都不太好,心里很没底,我让二姐再次陪我走一次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我在约定地点西乡等到中午一点多她才姗姗来到,这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明明来的已经很晚了,我计划天黑前跑完这几个铺位都不可能了,可是她走路还是慢悠悠的,我慢她跟着我后面更慢,我快,回头看不见她人影,想和她并排走着交流两句都没机会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这一天我生气了,我忍受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这一天我没怎么和她说话,甚至带她走铺位的时候我也在走过场,在公交车上我上衣都湿透了,透着很浓的汗味,我很自觉的站到车尾少人的地方,心情差到了极致。
我由辞职到现在,寻找了快三个月铺位还是一无所获,我浮躁了,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听任何人的意见,一个人的事那就一个人决定吧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过了一个多星期我在松岗接下了一个店,除了大姐我没再和任何人说,签下协议后我又回了一趟家,准备好后就下来接店了。
我在店里实习了半个多月后,正式接手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第一天营业,二姐自己跑过来了,想帮忙,我没理会她。我除了肥妞跟大姐聊过开店的事,就没跟任何人说过了,应该是大姐叫她来的吧。
这时候的我对二姐莫名的厌恶,以前压制的种种不好都在这一瞬间冒出来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举例一个最简单的事情,在东莞那么多年,我工作的地方与她工作的地方,公交车也不过30分钟,可是每次都是我去看望她,而我的住处在哪里她都不知道,甚至工作跑到我住处不远的地方宁愿找朋友住酒店也不会来看望一下我,她的同事朋友我见过很多,我的朋友同事她见过的不超过3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问为什么。
事后大姐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我把心里想的据实而说了,我说上次看铺位的事情给我道歉就算过去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后面二姐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由头至未我并没听见她一句歉意。挂掉电话后,往后她的电话我一律挂断。而大姐总是络绎不绝的给我打电话,聊着一些我恨不得忘记的事情,我很忙很烦很乱很暴躁,她知道可是无从帮我,我想要的是安静,不要任何人打扰的安静。她听到了,可是没做到,只会适得其反。
也许我做事的确有规划吧,原先卖2万营业额的店,我带着两个员工做到了4万左右,我松了一口气,可是纯利润却不高,只能微赚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开业一个月后,大姐带着二姐姑姑表哥一家人到店里探望我,周六我很忙,我还是陪他们出去吃饭,我没什么心情,买单的时候我要给钱的时候,小表哥硬是抢着给了,我不喜欢和别人抢,可不代表我抠门,这次买单让我感觉很难过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整个饭局他们连客套问问我有什么困难之类的都没有,他们只是来散散心旅游而已。这时候要说我真正想见的人可能就是何致悦吧,抱着她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农历11月14日,我租了车去口岸接姐夫和姐夫的姐姐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二姐要结婚了,虽然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我再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可是我还是妥协了去参加她的婚礼,我不想她嫁人那天丢人。
由深圳往家开的路上,我们三个人在车上聊了很多关于政治的问题,在路上争执了几个小时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姐夫他们是香港的,可是他们的想法却是偏保守派的,反而我的想法是偏西方民主。想一想也真搞笑,就如我的人生一样,总是和大多数人走的不在一条道上,反正就是另类。
一如既往的,没人记得我的生日,我也不需要别人记得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也许是他们看见我发的朋友圈吧,有史以来第一次收到真正的压岁钱。姐夫和姐夫的姐姐给我发了压岁钱。
两天的婚礼,我都是在逢场作戏强颜欢笑而已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婚礼结束后我就回深圳了,晚上10点左右吧,我开车送二姐的姐妹回家的路上,二姐喝醉了一直打我电话,看着我不接,秀姐把免提打开,本来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刻,她似乎哭的很伤心,想解释着什么,我差点撞了前车,车里人吓了一跳,我把电话拿过来又挂断了。
这次的婚礼更加让我不能原谅她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大姐马上就要临产了,为什么不能把婚礼往后延一下?连唯一最亲的姐姐都不参加的婚礼,那还要这种婚礼仪式干嘛?没有意义的仪式还不如裸婚省钱?大姐结婚的时候我不在,她结婚的时候大姐不在,我?
几个月后我把店转了出去,不是不赚钱,而是我心里堆了太多的疑问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最后那半个月,我把员工都遣散了,每天一个人上班,早上5点起床,一直忙到晚上9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爱情.亲情.友情我全部折翼,突然很想一个人静静的不需要方向的一直走,我把手机设置成了自动拒接电话,是所有人的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我准备退房的前一天,二姐带着二姐夫过来找我,他们可能是由店里找过来的吧,得知我已经把店转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他们在楼下门前喊了很久很久,我没有理会。
退房后我回了一趟家,抽屉里无意中看见了奶奶的钱包,里面还有奶奶的照片相册,我翻了半天突然发现,我都二十多岁了,可是我家一张全家福照片都没有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看了妈一面后我就走了,在惠州西湖边上,依着晚风,看着湖面波光粼粼回忆着过往,我心里堆积了太多太多的疑问。
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对我而言已无所谓,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由小到大,在充满排斥嘲笑欺压的环境里,能够支撑我一直像正常儿童健康成长的是什么?是信念,是我人生的坐立铭,我有着道德经里面强烈的正义感责任心羞耻心道德底线,这是我七八岁开始就慢慢汇聚起来的一条条信念,纵使经历十多年的扭曲生活我也没有抛弃过放弃过质疑过,因为它们都一条条被我刻印在了骨髓里,可是我最后的底线也被最亲的你们彻底粉碎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了,我由最开始的愤怒,仇恨,反思,憎恨,再到心如静水,不再参夹有任何的情绪,每个人都是我人生的一个过客,没有任何的区别,是每一个人!没-有-任-何-区-别!我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以哲学的心态看待
流言蜚语,亲情,友情还是战友情在我心里再也荡不起一丝涟漪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2个月后,我找了一份工作,开始行尸走肉的上下班,无论加班多累多晚,我都不会吱一声,我在寻找着人生最后的意义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出差在河源,我得了很严重的流感,咳出血了,连续了半个月,我没有去医院,最后居然自愈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想也许这就是命吧,我又开始振作起来了。
在惠州我遇到了丹,我以为惠州西湖也会和杭州西湖一样可以谱写出一曲比翼双飞,好的开局不代表会有好的结果,暮翠朝红,我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两年不长不短,可却在我心上又留下了一个疤痕。
失恋的我又回到了溃丧,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2017年,我回去见了妈一面,当我准备离去的时候,妈突然在我背后说:回家吧,不要再去外面了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我回过头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妈走过来拨了一下我的头发说:你的头发怎么白了那么多?
我眼睛顿时就湿润了,是的,这一年是我的白头发崛起的一年,可发现它的居然是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母亲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告别母亲后,我决定去一趟香港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自关店后,我与2015年前认识的所有人都断绝了联系。在紫荆回归纪念碑下大姐小心翼翼的和我说着话,生怕再也见不着我了,我想,经历过这些年后,也许真正关心我的亲人也就只剩她了,而我最对不起的人也只有她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可怜长姐如母!
回忆这些年走过的路:凌晨的特检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盐田的海鲜街,雨后的华侨,揹仔角的秋千,六屯的瀑布,联合楼顶的城市风,水乡的风雨,南沙的轮渡,沙角的炮台,南面的海战馆,白云的蹦极台,松岗的霓虹,惠州的西湖,双月湾的望海亭,龙川的水雾,七星岩的夜色,珠江的晚风,南海的水城,香州的遇见,霞山的碧海蓝天,梅沙的栈道,六月的山海湾,较场尾的海风,梧桐的云景,天虹的大风车……紫荆的回归纪念碑 ?
是的,很巧,这里就叫回归纪念碑,可是我却不一定能回归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由回归纪念碑回来后我换了工作,换了城市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开始沉醉与工作,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我的生活就如机械般运行。我不存在着原不原谅他们,只是不想我现在的生活再被他们所烦扰,我还是继续保持着跟2015年前的世界隔绝。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惜,也不会逃避应尽的法律义务。
虽然我写的很悲观,可是很真实,有过伤心也有过快乐,有过轰轰烈烈也有过平静如水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对于亲情,我已不再奢望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对于爱情我只能跟着感觉走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对于未来,我现在找不到答案,也许有一天我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也会焕颜一新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
2020年1月14日
今天是2020年1月24日,农历大年30六岁那年跟姐姐祭奠外公。我站在山海湾,寒风阵阵,没想到3年后我们还能相遇,希望你是能改变我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