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人:陈谋(资深媒体人)、三义桥社区青少年代表
支持社工:王虎森
记录整理:龚梦雪
摄影:王虎森
采访手记:2023年2月9日,我们和汪仕清老人约好在三义桥社区见面,汪爷爷虽然已是耄耋之年,可他精神矍铄、和蔼可亲,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双流供灯牌位烧香。汪老师走上讲台,坐在话筒前,看到明亮的会议室里坐满了慕名而来的青少年,喜出望外,仿佛回到了六十年前……
汪仕清老人口述过往
风雨砥砺 初心如磐
我叫汪仕清,出身在南充市南部县的一个乡村,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我在家里的男孩中又排行老大,所以在新中国成立前,我爸爸就送我去读了私塾,学习了《大学》《中庸》这些古书双流供灯牌位烧香。新中国成立后,我就到区中心小学继续上学。小学毕业后,我在农业中学读初中,这个农中就是半天读书半天劳动,也不得发毕业证,所以实际上我的文化程度只有小学。那个时候我是班长,在班上成绩也很好,当时政府要找一批人来充实教师队伍,就把我选起了,后面去南部县中学参加了两个月培训,培训结束后我就直接到学校教书了。
社区采访现场
1959年刚参加工作,那个时候是集体制经济又遇上自然灾害,我是在乡村教书,条件非常艰苦双流供灯牌位烧香。那时我才19岁,还很小,刚刚从学校出来,啥子经验都没得。我刚到学校就接手了一个四年级,白天我要教学生,晚上还要编写教案、批改所有的作业。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在煤油灯下编写教案,写得非常投入,突然有一只大鸟扑到了煤油灯上,一下灯就被扑灭了,把我吓得直接就跳到了床上。
刚开始教书的时候,我也非常地紧张,生怕耽误了娃娃些双流供灯牌位烧香。可是还好,我教的学生成绩都还不错,在全乡都名列前茅,可也难免有不听话的学生,可我教书四十年从来没有打骂过学生,把他们都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耕耘四十载 桃李满天下
1959年,新中国成立刚刚十年,不仅是学生们艰苦,老师也同样艰苦双流供灯牌位烧香。那时候连间教室都没有,就是在农家户里找一间堂屋,不像现在的教室那么宽敞明亮。板凳是学生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桌子是石头做成的,就是村大队开采的石板,在山上搬下来的,横起竖起就那样拼起,也不平整。没有电灯,都是用的煤油灯。大多数学生连笔都没有。有的学生很聪明,用很薄的铁片,剪一个尖尖剟(“剟duō”有击、刺的意思,四川方言)到竹筒里,沾着墨水写字,只有少数同学用得起毛笔。上学也没得书包背,有些家长用竹子编个竹席,再把两头缝上,就是书包。因为那个时候买东西都是用票,没有多余的布来做书包,就更不要说塑料口袋了。
那时候也没有教材,我还要给娃娃些抄书双流供灯牌位烧香。高年级大点的娃娃,可以把我写到黑板上的课文抄下来;年龄小的,才来读书的学生,就需要我给他们写到本本上。到了冬天,都有很多学生打着赤脚来上学。我记得有一次,大冬天,又下了雨,路很滑,有个大娃娃背到小娃娃来学校上课,结果大娃娃没走稳,就滑到了田头,摔得一身都是泥巴,都来学校坚持读书,看到非常地痛心。
汪仕清老人(二排右二)1997年4月与毕业生合照留影
我从1959年开始教书到1998年退休,教书40年,学生们都很优秀双流供灯牌位烧香。我有一个学生现在是在政府机关单位工作,当时上学的时候他家里非常困难,他的父亲身体不好,他的母亲又要供他读书,又要照顾丈夫,还要种庄稼。这个同学在学校里面学习的时候非常用心,看到他那么刻苦,我就帮他交了学费,给他买本子。那个时候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学生,家里拿不出钱上学,可是自己又肯学,为了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我就给他们垫上。学生的学费是一块八角钱,我一个月的工资是18块钱。有的家长过年过节卖了鸡蛋那些,就要把学费还给我,我说我不要,因为有的家庭确实太困难了,我比他们要好点点,至少我每个月都有工资。反倒是现在,过年过节,很多学生还给我发红包,我不收,他们就给我说,“老师,这个是还那个时候的书本钱。”
我和学生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基本上每一届学生都是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从刚进校几岁的娃娃教到十二、三岁双流供灯牌位烧香。每一届毕业生,到了毕业那一天,都是难分难舍。学生哭成一片,老师们也非常不舍。教书是很累的,可到了退休的时候还是想继续发挥余热,想继续教下去,可是国家关心我们这些老年人,该退了就退了。
儿孙绕膝 享天伦之乐
1959年刚参加工作,我被分配到我们乡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小学,一年多后,调回到本村的村小学教书,一干就是30多年双流供灯牌位烧香。到了快退休的时候,国家照顾我们,就把我调到中心小学,教了两年就退休了。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也是我的学生,当年考上了南充市教育学院(现在的南充职业技术学院),毕业后出来也是教书。
我退休后,就在家里带孙孙,因为儿子在双流,所以我1999年就来到了双流双流供灯牌位烧香。双流这几年的变化突飞猛进,公路越修越好,又修了公园,购物也方便,我们两老口觉得这里很适宜养老,就在东立国际花城买了房子。现在我都有重孙了,非常幸福。
汪仕清老人(一排左二)全家福
一直以来,我对待学生和自己的娃娃都是一样的,我也希望现在的学生们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认认真真完成作业,争取考个好大学,以后出来为人民服务双流供灯牌位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