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春节的民俗记忆
宋 恕
春节，是中华民族节日之首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在中国历史文明中，庆祝春节的习俗很多，如何欢度这个节日，在千百年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一些较为固定的风俗习惯，有许多相传至今。老家平武地处川西北，地域辽阔，地广人稀，历史悠久，历史上本地土著汉族人口不多，羌、藏、氐人分居境内各地。自元明清数百年，朝廷有多次移民垦荒，最大规模是所谓的“湖广填四川”，闽、鄂等省拥来大批移民，朝廷减免税役，移民插占为业。加之民国年间省内各地行商帮会为求商机，纷至沓来，在辽阔的“龙安山河”，形成了各地域、各民族民风民俗大融合的丰富多彩的民俗文化。本人是平武本地人，年幼时亲历过平武人过年时的热闹场面，本文力图把这些依稀记得的部分记录下来，与家乡的文史爱好者共享。
——题记
过年的灯
以前我们中国人过年，最为重视的物件除了衣、食，恐怕就是灯了绵竹供灯牌位烧香。老家过年，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是挂在堂屋屋檐下的那一盏四四方方的红灯笼。大约在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时，那盏红灯笼便从尘封的角落里被“请”出来，挂到堂屋前。夜幕降临，灯笼里面的油灯点燃，一团红晕落在堂屋门前的台阶上，平添了许多祥和的气氛。挂灯是过年的重要标志。家道殷实的人家自不必说，华堂精舍处处都要挂上火红的纱灯；一般寒素人家虽做不到这样，可也都要挂上糊了红纸的方灯笼，点上几盏油灯，一家人烤着炭火围坐在灯下，亲亲热热地吃着零食，闲谈说笑着守岁以迎新春。过年的灯，透着的是家人的和乐与安详。每逢到除夕，灯是一直要亮到大年初一的早晨，也算是雷打不动的辞旧迎新的仪式。家家都把红灯笼点亮的小县城，因此显得有了一些温馨和生气。
可是，对于我来说，最难忘最值得回忆的，还是小时候过年时几乎每个孩子手里都提着的那一只只纸灯笼绵竹供灯牌位烧香。我有好多年没有见到这种手提的灯笼了。在我们那里，“打灯笼”差不多就是过年的代名词。每年一进入腊月，尤其是到了年根底下，在小县城的一条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就可以看到卖灯笼的挑着几十只灯笼拴系在一起的担子，就像被几团彩云推拥着在移动。那一只只灯笼都是用上好的竹绵纸做成的，外表薄薄地涂了一点桐油，因而显出淡黄的颜色，阳光照射上去，簇新透亮；有的还用彩笔简单地涂画了几笔：兰草、禽虫、小动物之类的，着实稚拙可爱。一只灯笼在那时值几角钱，因为几乎家家户户都是需要的，所以卖灯笼的生意比十字街头卖对联的还要好。
孩子们日日盼过年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年还未到，就要急急地把灯笼准备停当。大多数人家都新买了灯笼，挂在墙上，很是显眼。孩子们看着它，心中的激动更是抑制不住。有些惜物节俭或条件差一点的人家，也要把去年用过的灯笼拿出来，擦擦洗洗或略作修补。到了过小年（我们那里是腊月二十四）的晚上，天一黑，一只只灯笼里点上蜡烛，孩子们就提在手里去呼朋唤友。待到吃过晚饭，更是提着灯走家串户结伴游玩。可小年一般只是小热闹，到了除夕，天一擦黑，嗬！所有的灯笼都出世了，每只灯笼都亮着一团红灿灿的光，远远地就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活动，如闹花灯、舞龙灯、舞狮子等等，其中都要有灯，可见中国春节民俗对灯之重视绵竹供灯牌位烧香。每到龙灯拜年时，舞龙的队伍浩浩荡荡，前有彩旗牌灯、锣鼓开道，后有乐队、管事队。每到一户，以鞭炮相迎，有的邀吃拦门酒，俗称“邀座”。此时，龙灯、狮子均得表演一番，以示酬谢，以表达人们喜庆丰年的美好祝愿。主人在家门口摆个案台，摆些果品、猪头之类，还有一条红绸带，叫挂红。一阵鞭炮后，领头人就说一些祝福的话，一祝早生贵子，二祝发家致富，三祝家庭和睦等等，都是押韵的四言八句，比较贴近实际，众人也一句一句跟着高声唱和，很是气派。然后，鼓打起来，锣敲起来，龙舞起来，让人目不暇接，彰显龙之吉祥。稍后，主人就将红绸带搭在龙头上或绕在龙珠上，最后照例是到屋内转绕一圈，带个吉利。这样的一夜才真正像是过年，才真正有年味。虽然那时物质上贫困了些，可这样隆重的氛围让大家忘记了一切，只感觉此时此刻是那么地兴奋、快乐甚至是幸福，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也不失为一种宣泄和慰藉。这样的情景仿佛一页页风俗画，沉淀在岁月的深处，成为一部厚厚的家乡历史插图，也镌刻在我记忆的深处。
春联记忆
平武民间的传统习俗，每年腊月二十四日“扫尘”后，家家户户都要精选一副大红春联（俗称“对子”）贴于门上，为春节增加喜庆气氛绵竹供灯牌位烧香。从腊月初开始，就有一些本城家境不太宽裕的文墨人在街上摆设临时摊位，写春联售卖。当时还没有印刷的春联出售，如写春联的人楷书写得端正，出售的春联就很受顾客的欢迎。我当时年幼，初学写毛笔字，每至新春，大人领我走街串巷，一则可以多识字，看谁家春联用词妙；二则可以品味书法的各种字体。这让我对平武的春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卖春联的时间不长，一般只有半个多月，到了临近除夕，就要削价卖出去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对房舍较为宽敞，家境殷实的大户，家里有舞文弄墨的人，一般是在自己家中书写春联，或备办润格礼品到县城有名气的书法名家求字。
旧时平武流行的春联主要有以下几种绵竹供灯牌位烧香。
大门对联：对联是贴在双扇大门的门枋上，常写的有：“爆竹一声除岁夕，桃符万象迎新年”“春到春门春不尽，福临福地福无疆”“门迎春夏秋冬福，户纳东南西北财”“爆竹声中催腊去，寒梅香里迎春来”“欲高门第须为善，要好儿孙必读书”等绵竹供灯牌位烧香。横额一般是四字，常写的有：五福临门、三星拱照、大地回春、三阳开泰、出入平安、迎春纳福等。
厅堂联：厅堂的门楣横联，常写“金玉满堂”“紫气东来”“福禄寿全”等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对联常写“五福百福全家福，万春千春满堂春”“天泰地泰三阳开泰，神安人安合家平安”“东平王为善最乐，司马光积德当先”等。神龛联常写“香烟篆出平安字，烛火开成富贵花”“天高悬日月，地厚载山河”“敬天香一柱，奠地酒三杯”。灶神联常写“二十三日去，初一五更回”“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土能生白玉，地可产黄金”“早晚一柱香，晨昏三叩首”。
商铺春联：商业店铺通用的广告吉祥春联，如“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春风入喜财入户，岁月更新福满门”“一年好运随春到，四季彩云滚滚来”“生意如同春前草，财源好似雨后泉”等，对于不同行业的需要可另选新词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当时平武“汇文社”书铺售有商务印书馆出的小册子《春联集成》，可供写春联的人参考。另外还有一种“合字斗方”，就是把几个字的语句写成合字，字形配合字义有吉祥的寓意。例如“黄金万两”“日进斗金”“招财进宝”，采取笔画组合搭借，组成一个字形，象征财富积累如车载斗量，财源滚滚。对联的纸张分两种：一种是洒金朱红纸，一种是普通红纸。墨汁一般自己磨研，或用墨锭加水熬成墨汁，不易褪色。
平武县城虽小，可文化积淀深厚，以诗文书法享誉川西北数县的名家不少，如薛坦如、郑兰、杜云翘、曾恕等人，均为饱学之士，诗文书法名噪一时，所书楹联均属自撰或名人诗词摘句，不落俗套，文彩照人绵竹供灯牌位烧香。不少名联流传后世，仍为楹联中之瑰宝。上世纪80年代，县政协文史委曾收集整理出过一本油印小册子，我看到过。
闲话门神
老家平武县城的人户，无论穷人富人，无论平民百姓或达官贵人，过年贴门神和贴春联、挂灯笼是过春节不可或缺的习俗绵竹供灯牌位烧香。
过春节在家门贴上门神的习俗已经流传了数千年绵竹供灯牌位烧香。据老人们说，门神是道教和民间共同信仰的守卫门户的神灵，旧时人们都将其神像贴于门上，用以驱邪辟鬼，卫家宅，保平安，助功利，降吉祥等。门神是民间最受人们欢迎的保护神之一。
门神分为三类：文门神、武门神、祈福门神绵竹供灯牌位烧香。文门神即画一些身着朝服的文官，如天官、仙童、刘海戏蟾、送子娘娘等；武门神即武官形象，如秦琼、尉迟恭等；祈福门神即为福、禄、寿三星。另外，有的在门楣上还要贴“八卦七星图”“神虎咬金钱”“姜子牙骑四不像”等图像，主要是为驱邪制煞。以前平武西街有一家纸笔店（店东姓何），用木版印刷各种门神（包括上面所提的图像，均有着色）出售。
也有外地行商贩运到平武出售的一些著名的传统木刻版画，如绵竹年画门神，只是价格稍贵一点绵竹供灯牌位烧香。绵竹年画与天津杨柳青、山东潍坊杨家埠、江苏桃花坞的木版年画并称为“中国四大年画”，其中以门神最为知名。前些年，我曾到绵竹“年画村”参观过，门神年画在绵竹年画中占有很大比例。四川各地贴门神成风，大门、堂屋门、睡房门，乃至厨房门、粮仓门、牛圈、猪舍门“逢门必贴”，一年一换。门神题材一般左边为秦琼、右边为尉迟恭。在春节浓郁的年俗里，家家户户似乎都少不了一对威风凛凛的门神。大年三十，扫除辞岁，天将擦黑的时候，熬上一碗香糊，给朴素的大门贴上色彩热烈奔放的门神，千门万户焕然一新。门神的张贴也是有讲究的，以进门者为视角，张贴于门的两侧，画中门神以对脸相视为正确的传统贴法，反之则为民间流传的“贴错门神”。川人把起好心、办错事，或者办事不对路称为“门神贴反起了”，就是这个意思。
自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开展了反封建迷信的教育和移风易俗的群众运动，人们的思想发生转变，有些地方便把刘胡兰与赵一曼、董存瑞与黄继光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民族英雄的画像于逢年过节贴在大门上绵竹供灯牌位烧香。这样一来，门神便不为门神，而演变为门画了。到文化大革命时期，门画多为“革命样板戏”的宣传画，如李玉和、杨子荣等的戏装照片，充斥门画市场，成为“革命门神”。
改革开放以来，门画的内容更为广泛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如彩绘福寿图、五谷丰登图，六畜兴旺图、工农建设图、儿童欢乐图、火箭腾空图、元帅跃马图、拥政爱民图、军民联欢图等。现在也有人张贴传统的门神，可其意义截然不同了。过去贴门神，为敬神、拜佛、求福，祈祷平安。今贴门神，表达的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对平安、幸福的向往与追求。
放鞭炮和烟火架
平武人过春节，放鞭炮是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特别是除夕晚上、初一黎明时分、庙会祭拜神明时，平武人称为“放火炮子”绵竹供灯牌位烧香。最热闹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再穷的人户也要买两饼鞭炮热闹一下，迎接来年的好运气。1949年前，平武本地没有成规模的鞭炮生产商，只有县城西街一陶姓人家有个简易的鞭炮作坊，人称“陶火炮”，季节性地生产一些火炮和“地老鼠”“神箭”一类的小烟花。“地老鼠”点燃后在地上平面旋转，边窜动边喷火花边发出声响；“神箭”绑有一竹签，点燃后飞上天空喷出火花并爆破，煞是好看，这是“陶火炮”的绝活，可很不安全，容易引起儿童烧伤和火灾。平武人消费的鞭炮和烟花主要是外地商家从广汉、遂宁、西充等花炮生产大县运来的。
在我的记忆里，旧时平武元宵节有一个压轴的节目，就是放烟火架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因为烟火架投资较大，技术难度高，所以放烟火架多由当地行帮商会和本地大户集资承办，匠人由高价聘请的外地技工担任。
“烟火架”是集纸扎、绘画、烟花、火光及皮影等艺术于一体的民间艺术绵竹供灯牌位烧香。烟火架没烧的时候就像一个纸糊的圆桶——我觉得应该叫“烟火桶”还贴切一点，为什么叫“架”呢？可能是燃放的时候要把它高高架起来的缘故吧。直到成年以后，我还向人请教过，听人说：烟火架妙就妙在一个半米见方的纸筒里，装着约十多层的内容，放下来后，还要按顺序渐次展开，秩序还不能乱。每一层都是伴随着爆竹与烟火下来的。烟火架的内容很多，多是民间传说中的人物故事，当地百姓耳熟能详。烟火架将硫磺、铜粉、铁粉、木碳、硝酸等按不同比例配制，有的还要加其它辅助材料。制作烟火架原料简单，可工序复杂、配方独特，外人不易掌握，其做工精巧，外形美观，粗如拌桶，高似楼盘，四周是灯，中置字画，层层叠叠，内外连贯。内设若干层，每层若干格，每格内容或一折戏，或山水人物，或飞禽走兽。
燃放时，将烟火架凌空高悬，在地下点燃一颗天地炮，引爆烟火架底层的引线机关，四周的灯稔子被引燃后次第亮起，接着一层层、一格格地从整体中剥离绵竹供灯牌位烧香。表演中，爆竹声声，震响贯耳、左右翻飞，或见五颜六色的烟花纷呈，凌空倾泄，千姿百态，各领风骚。剧中情节，或人物动画，举手投足；或飞禽走兽，厮杀争斗。每处细节，每个动作，轻重缓急，相得益彰，神机妙算，全靠精心制作的一根火药引线的连接和引燃后的火药驱动来完成。整个燃放过程，不仅场面宏伟壮观，音乐节奏和谐，色彩绚丽多姿，而且故事情节完整，人物形象逼真，内容丰富生动。可谓环环相依，丝丝入扣。作为川西北第一古县城，平武龙安城在元宵节文化娱乐方面有烧龙灯、狮灯、彩莲船、车灯等民俗文化。而烟火架是最具技术含量的。据乡土学者杨曙东先生在遗作《风俗岁时》介绍：“一般每年正月十五晚上，才兴点燃烟火架，每逢此时，方圆数百里的人，络绎不绝，前往观看。”据民间传说，烟火架最初是由古代军事上的信号工具“孔明灯”演变而成；还说，“孔明灯”的发明者是诸葛亮（字孔明）。如果这一传说能够被证实的话，那么，烟火架的历史至少可以上溯到汉朝末期或三国时代。由于烟火架投资较大且匠人难请，1948年以后，平武再没举办过这一活动，可每每谈及，老一辈的平武人都赞叹不已。烟火架集纸扎艺术、烟花工艺、古典文学、传统戏曲于一身，变静态为动态，化腐朽为神奇，是视觉艺术、听觉艺术的完美结合，具有浓郁的本土特征和典型的民族特色。
“人日”节的民俗
春节，在人们的感觉里，一过正月初五就逐渐淡化，似乎就等着元宵节的那一场热闹给“年”画上圆满热烈的句号了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其实，这中间还有一个颇有意味的日子——“人日”节，俗称“人过年”，即正月初七。平武虽为山区，可民风淳厚，人文习俗，代代相传。过去，按传统民俗，对这一天是十分重视的。《平武县志·岁时节令》中亦有相关的简单记载。
究其这一民俗的起源，大致有以下因素绵竹供灯牌位烧香。其一，按老前辈传下来的说法：女娲创世，从正月初一算起，依次为一鸡、二犬、三猪、四羊、五牛、六马、七人、八蚕、九龙、十虎……到了初七，才创造了万物之灵长的人。所以，农历正月初七就被称为“人日”，就是人类的生日。此神话开端便是由于人们敬佩六畜，且对其尊重而谦恭，所以将人放在了第七日。其二，史书也有记述：如汉时东方朔的《占书》中说：“初七人日，从旦至暮，月色晴朗，夜见星辰，人民安，君臣和会”，是个好日子。魏晋以后，人们开始重视“人日”。南朝学者宗懔的《荆楚岁时记》记载：“人日”节这一天要“以七种菜为羹；剪彩为人，或镂金箔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又造华胜以相遗；登高赋诗。”其三，平武受川西平原习俗的影响：农历正月初七，川西县份及成都市民会一大早就出家门，或携妻将子，或呼朋引伴，乐滋滋地前往西郊杜甫草堂，参加一年一度的传统民俗“人日游草堂”活动。草堂是唐代大诗人杜甫流寓成都时的故居。他曾与友人高适等于“人日”——正月初七在此作诗，互表思念之情。自清朝后期开始，每逢正月初七，成都市民便扶老携幼，相偕至草堂凭吊诗圣杜甫，并逐渐成为当地春节期间一个特有的传统民俗文化活动。清代四川学政何绍基为草堂撰有一联：“锦水春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这副对联至今仍悬挂在杜甫草堂工部祠大殿外），就是记“人日”游草堂的习俗。宋代四川眉山人苏辙《踏青诗序》中也有过“人日”的记载：“眉之东门有山曰莫颐山……每正月人日，士女相与游戏饮酒于其上。”平武人过去过“人日”节，也十分隆重，有举家带上食盒，结伴郊游的风俗。是日平武的报恩寺、翠屏山（北山）、镇南山、马丛庙、龙归寺等处，红男绿女，游人如织，有的人说这天是“天穿日”，蒸些糯米软糍去奉神，谓之“补天穿”，其实都是自己吃。可“人日”忌讳也很多，因为初七是人的生日，《占书》里说：“其日睛，所主之物育，阴则灾”“初七日谓之人日。是日天气清明者则人生繁衍”。可见这一天不可重要，而且老天还得帮忙。假如天气不清明，甚或下点小雨，都会让人惶恐不安。因为在古时候，繁衍是头等大事。另外在吃食上，主张多吃素食蔬菜，以七种菜为羹，其实是一种生理的需用。春节期间，鱼肉油腻过重，吃素食蔬菜可调节一下肠胃。另外还有一重要的忌讳，即“人日”不出远门，因为一般都把过年定格在从除夕到初七，所以民间向来有“七不出，八不归，九九出门一大堆”的说辞，也就是初七这一天是不出门的，只在家里陪家人。初九出门在外会有鸿运当头。也有在外的游子在年前回家，过了“人日”节才能远走他方。“人日”节这天不出远门，不走亲串友，在家团聚。“人日”节下午一般吃长面，也叫“拉魂面”。意即过年时人都走东串西，心都野了，“人日”一过该准备春耕生产了，故而吃拉魂面，把心收回来，准备春耕生产。这倒有点像现在单位初八上班开个“收心会”的意思。
2021年2月7日
（图片来源于“微平武”、网络，侵删绵竹供灯牌位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