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孙武,字长卿,齐国乐安人,是我国古代杰出的军事家、兵家创始人,所著《孙子兵法》被奉为“兵学圣典”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其中所提的齐国乐安,乃据宋欧阳修《新唐书·宰相世系表》:“伐莒有功,景公赐姓孙氏,食采于乐安。生凭……凭生武,字长卿……”其位置,大约就在今天的山东惠民县这一地理区域内。
“孙武兵经,辞如珠玉,岂以习武而不晓文也”,这是大约在1500年前,山东莒南一个叫做刘勰的美学家在江苏镇江定林寺读到十三篇时所发出的慨叹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这个叫做刘勰的山东人在江苏完成了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著述《文心雕龙》。今天,我依旧时常沉迷于这部中国古代最为重要的美学著作。
与刘勰一样,我的这位叫做孙武的乡贤亦是在远隔数千里之遥的江苏完成了他的事业,著兵法,经国治军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晚他约500年的史学家司马迁在他的鸿篇《史记》中写下了如下的话:“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
而,我对这位伟大乡贤的全部理解,则来自于我原先工作的那个地方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那个地方,是今人为纪念这位伟大乡贤仿古建筑的三院落,中院正殿内有木质浮雕《孙子圣迹图》,图上有六部分:赐姓封采、敬献兵书、吴宫教战、经国治军、破楚入郢、飘然高隐,其中前五部分为史实,最后的飘然高隐是想象,为后来者对这位乡贤的美好祝愿。
而为众多人所常提到的《孙子兵法》,对于它,我没有任何感觉,无不敬意,亦无敬意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我在那个院子里工作近十年,摆在我的桌子上有好几本《孙子兵法》,上面都积满了灰尘,可至今我依旧说不出这十三篇的题目来,更何谈诵读。
我看滥了的、并一度反复在公文里引用的是:“孙武,字长卿,齐国乐安人,是我国古代杰出的军事家、兵家创始人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其所著《孙子兵法》长期被奉为‘兵学圣典’。其思想现已被广泛应用到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现在返回头来想,我在公文里写下这些话的时候,如老和尚念经般,心如止水。
我与一位朋友谈到了乡贤的这本伟大著作以及为小城所不断提到的“孙子文化”并把这些与孔子文化相比较时,我再一次想起了《文心雕龙》,在它的精彩描述里,刘勰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如果说孔子文化的主文本《论语》是道,那么孙子文化的主文本《孙子兵法》就是器。几千年来,远在鲁南的那个“累累若丧家之犬”的可爱老头的思想已如春风化雨般沁入中国万千民众的朴实内心,并成为他们的为人、处世的准则;而,乡贤孙武在南中国吴楚战场向帝王们一次次地印证他的十三篇的巨大实用性之后,他的十三篇便成为帝王武库中的秘密档案与私家宝典……在今天,以歌舞承平为主的盛世,我们更无法想象人人学习《孙子兵法》的场景与后果,它更无法成为人们的行为准则,我倒愿意相信,它依旧是某一域的范本以及对它热爱者的经典……
乡贤不曾想到,几千年以后,关于他的出生地问题,论争蜂起,现有“惠民说”、“广饶说”、“临淄说”、“博兴说”等,其中“惠民说”、“广饶说”就“乐安”这一历史地名时有交锋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2005年夏,我帮助惠民孙子文化研究院校对书稿时,看到了“广饶说”一得力干将的文字,那是一个“徽”、“微”不分的干(可以理解为蛮干的“干”)将。我有些怀疑,一个长期靠翻阅古资料、古文献考证孙子故里的专家(?)竟然对古文字缺乏必要的修养,而县内一位孙子文化研究者更是指出了这位得力干将竟然对《诗经》这样的古经典也引用不通(指的是将“王事靡盬”引为 “王事靡盐”一事)。我还感到有些好笑,县内诸多孙子故里考证者竟然还与这样一位干将多次文字交锋,与这样一个不具备基本古文字常识、可勇于战斗的人交锋,无异于与蛮不讲理者讲理,这其中又有多少道理可讲。私以为,小城内的研究者们这么多年只争论故里这一件其实早已经被前人弄明白的事情,倒不如将精力放到对于《孙子兵法》这一智慧文本的研究上。
他们引据的著述主要有唐林宝的《元和姓纂》、北宋欧阳修的《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南宋邓名世《古今姓氏书辩证》,这是他们把孙子故里与惠民紧紧连在一起的有力文本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
而在一本小书里,我还看到了一些关于自称是孙武后代居住地的传闻轶事:《孙家庙的传说》、《石头孙村的来历》、《石头孙的传说》、《孙武少年时期的故事》、《赵奢得书》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2003年冬,我在乡下的小村子里见到了那几个讲故事的老头,他们一脸的平实,甚至有些木讷。他们讲得模糊,也平静,像是在回忆已经忘记得差不多的多年前的往事,其中不乏前言不搭后语的矛盾与错误。我也听到了许多与那本小书中不太一样的东西。那些最为真实、生动的民间文本就这样一次次地被人为地改写着,里面或许竟还有面目全非的、自作主张的写作,这也未可知。我很是佩服一位老先生的话:“无论是口碑材料还是传闻轶事,或者是半截有关事物资料,我看到的都是历史留下的爪痕,不容忽视,都不难看出孙武故里的历史爪痕是多广的。”
可是,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乡贤多么像一件具有巨大实用价值与经济价值的器物,被后来者争来争去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我看到的,是他们(亦包括坚持“广饶说”的那一主将)对家乡的热爱超过了对乡贤的敬意,他们对自己的热爱也超过了对乡贤的热爱。可,在《孙子兵法》这一不朽著作面前,一切论争都将被声淹息没,都将失去意义,或许本就无甚意义。而这一不朽文本,亦只是灿灿中国文化星辰中之一粒。
2、我所不喜欢的乡贤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盲人的祖师。神奇故事。可爱的老头。
东方朔,为我所不喜欢的乡贤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在他所生活的那个好大喜功的恢弘时代里,汉武皇帝看重的是能于功守的战臣,而东方乡贤,仅是汉武皇帝生活中的调剂品,只能算做是俳优:“先以自炫进身,终以滑稽名世”(鲁迅语)。我不喜欢他,更是因为,乡贤在一个被剥夺了男人象征而内心依旧坚韧精神依旧雄健的男人的著述里,被列为滑稽之徒。两千年里,那个在身体上被阉割了男人,以他雄健的精神一次次地滋润和鼓荡着中国众多卑微、孱弱的内心,为我的乡贤所不能望其项背。“其文辞不逊,高自称誉……渐以奇计俳辞得亲近”(鲁迅语)。我的乡贤,以自誉待诏数年,而后,他以机辩、占卜一再取得汉武皇帝的欢愉。乡贤与同时代其他人一样,错误而固执地认为,只有进入朝廷,才能表达或者体现一个人。在朝廷里,他始终没有做到。最终,他内心愤懑,写下《答客难》、《非有先生传》。是自己,也是顾影自怜。而他的另一位前辈,愤然书下《谏逐客书》,是切身的感同,可其背景广阔。甚至可以说,那是一篇改变了一个帝国乃至中国历史的文字。乡贤之文,在汉武皇帝的眼中,只是书生意气而已。我所不喜欢的,还有他的时代里宏大想象的赋,那里面缺少了人间的气息,这不是我们的生活。我不喜欢他在朝廷里与帝王斗智的故事,那是他折辱自我人格进身帝王侧的媚态内心的流露。
后来,乡贤终于做为一个人(因为尊严)进入我的视野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我喜欢的是,在别处的更接近他内心的记载。比如,乡贤精通中医,在家乡免费为别人看病,赈济残疾人。在乡里,他间空教盲人弹弦演唱、算卦占卜维持生活。有人说他被称为盲人的祖师,那就是说,他是算命瞎子(我对那些算命的瞎子从没有好感)的祖师。乡贤于武帝太始四年(公元前93年)殁后,每到三月三日和九月九日,四面八方的盲人们就成群结队地赶到钦风街西北角的风台前跪拜祭祀,还要弹琴说唱。此活动一直延续到连续3年自然灾害的1961年才中断。而今,游走在中国大地的算命者在胡编乱造骗人钱财时,是否想到了他们的祖师?自1961年至今,他们也已有近半个世纪没有去风台了,他们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祖师。他们所听所看(!)可否都是金币叮当之音?(因此,他们面目可憎)。
2007年盛夏时节,我终于在鲁北平原深处的一个叫做钦风的偏远村子与乡贤重逢,村子里的人们与乡贤一样,好客、热情,依旧是乡贤老年时的样子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可,我更见到了乡贤可亲、诙谐的样子,那是中国乡间最为动人的要素构成,神奇、古朴。村子里73岁的谷泮池老人、65岁的刘克俭老人向我讲述了乡贤:① “相传每到麦收时节,大家都想请东方朔帮忙给自己割麦子,而东方朔逢求必应,说到时候一定前往帮忙,决不食言。大家将信将疑,就各自到各家的麦地里去看,只见东方朔果然在他们的麦地里帮忙割麦子,纷纷去东方朔家看时,只见东方朔却倒在床上正酣然入梦。人们惊叹说,难道东方朔真的分身有术。”②“相传某日,东方朔见有人骑着毛驴去赶集,他便从屋里搬出凳子,等他骑上以后凳子也变成了毛驴。到了集上,他找人给他看着毛驴,没人给他看,他便说,那我就让大家都给我看着,众人哄堂大笑,不予理睬。只见,东方朔用手轻轻一推,将毛驴推进了城墙里,墙的这边露着毛驴的头,正在有滋有味的咀嚼着草料,还不时发出‘吐吐声’,而墙的那边驴的尾巴还不停地摇摆,后蹄时而撂撅,时而踩踏着地面,四周的人们都感到惊奇,就纷纷围过来观看,不一会,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此时,东方朔却迈着四方步放心地赶集去了。”这多么像我幼年时期在村子里听瘸跛长增大爷讲给我的一些神奇故事,而那时,我相信这是真实与可能的事情。我在那些故事中幻想有一天我也会有这神奇的本领,在少年时期的睡梦中,我曾经一次次地实现过这一奇异理想。
钦风,取自“其风可钦”,当然,风是乡贤晚年扶弱济贫、助人为乐之风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钦风街,是他的出生地。街名,最后由他而生。据载,钦风街原名盖古镇,始建于战国时期,曾名青龙镇。盲人们所跪拜的风台传为乡贤之墓。几百里外的一个小镇上的人们,因为唐书法家颜真卿书的《东方先生画赞碑》,他们也自称那里是乡贤的故地。而我们认为,那只是古人的一个误会。我还看到:北宋徽宗崇宁元年,为纪念乡贤,邑人在棣州城内(今惠民县城)十字街西北角修建了一座东方朔庙,后有朔庙街。而今庙已无存,街道也失去旧有痕迹。更多的是出现误读。比如,在本县的地名志中,朔庙写为所庙,解释为:当年惠民古城内有镇衙、街衙、所衙数种(不知为何机构),此街南曾有所衙,后又在此建庙,故名。
我所看到的乡贤,是一个乡村的长者,他慈祥,他温暖,他给我以信任与依偎的感觉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他是万千中国乡村和蔼老人中的普通一位。他是我少年时期乡下的瘸跛的、生活邋遢的可经常给我讲故事的长增大爷,是我的有点懒、爱喝点酒可喜欢我的大爷爷,他是我所喜欢的平实、爱劳动的迷糊爷爷,他是……我尊敬并热爱着他们,为此,我深深地懂得“钦风”所含,以及,为“钦风”所不含。我心目中的乡贤,与在汉武皇帝身边那位以机辩取媚者,相隔着数千里、数千年。
3、人间犹有展生笔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游春图》。他的里籍问题。
“人间犹有展生笔,万物苍茫烟景寒;常恐花飞蝴蝶散,明窗一日百回看”,这是书家黄山谷的诗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写展子虔。
展子虔(550——618年),我所由衷钦佩的乡贤:隋渤海郡厌次县展家村(今属山东惠民县何坊乡)人,历北齐、北周,入隋曾任朝散大夫、账内都督等职,后辞职专攻丹青,与顾恺之、陆探微、张僧鹞并称丹青四大家,传世作品有《游春图》、《授经图》,并曾在洛阳天女寺、云花寺、长安宝灵寺、宗圣寺等绘有壁画,画迹有《长安车马人物画》、《南郊图》、《法华变相图》、《维摩像》等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可惜,多已不传。宋徽宗敕令编撰的《宣和书画谱》云:“展子虔画台阁,写江山远近之势尤工,有咫尺千里之趣。”后世称之:“上继六朝传统,下开唐代画风”。谈到展乡贤,自然,无法绕开的是他的《游春图》。《游春图》,绢本,高43厘米,长80.5厘米,为现存最早的一幅完整山水画,被公认为唐代青绿山水画的开山之作,现藏于故宫博物院。宋徽宗为《游春图》题“展子虔游春图”;后,清,乾隆帝题款并衿印七方,嘉庆、宣统二帝衿印。《游春图》历经波折:经唐宋,入元为鲁国大长公主所获;明时,曾入严嵩手;清,经梁清标、安歧手入皇宫;青末,流散民间,被北京琉璃厂玉池山房马巨川所获,欲倒卖海外,为民国四大公子之一的张伯驹得知,几经走询洽商,张伯驹变卖祖上豪宅与夫人潘素首饰,筹集240两黄金购得并收藏,后张伯驹先生为此几历难;1952年,张伯驹先生将此图无偿献给国家。
《游春图》辗转波折,惊险而刺激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四个皇帝先后在《游春图》上题款、衿印。在清,乾隆、嘉庆、宣统三帝,是对前代丹青神品的宝爱;而在宋徽宗赵佶,却是出于一个艺术同行的激赏。这多象一部小说的一个缩写,一切都围绕《游春图》展开。在《游春图》的巨大声誉里,已经羼杂进了太多的东西,都与艺术无关,更与展乡贤无丝毫瓜葛。惟有宋人黄山谷,真正表达了一个后学者对前辈丹青手的景钦。而黄山谷,被称为诗书画“三绝”。
至今,关于展乡贤,邻县阳信与我们各执一说,那是他们的展子虔与我们的展子虔之争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在《中国美术史》(阮荣春、顾平、杭春晓著,辽宁美术出版社2001年12月)上,我见到:展子虔,渤海(今山东阳信人)。在惠民县建制沿革中有明确记载:厌次,北齐天保七年(公元556年)并入阳信;展家,原属于阳信,1949年8月,划入惠民。为了能够专攻丹青而舍弃一切的乡贤,他一定不关心身后、身外的诸如里籍之类问题。这是一些无聊者的事业,就像关于乡贤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惟有《游春图》,却成为了丹青史上的标志之作。
除去《游春图》、《授经图》以及他在丹青史上的艺业,我遍搜资料,无法找到关于我所钦敬的乡贤的星星点点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一个具有良好修养的艺术家就是这个样子。他是多么的干净,干净得超凡脱俗,就象他留给后世的《游春图》。关于他的里籍的细碎论争,与他没有丁点关系;也如后人惊羡《游春图》兼具的十美:“名家所画、山水绝妙、人物妖娆、色彩艳丽、画绢质优、装裱精良、文士歌咏、皇帝题字、皇姐盖章,皇室收藏。”论争者、惊羡者扰乱的只能是自己的心神,这样的心神,是无法关照《游春图》的意境高远,以及乡贤内心的平静与博大。
我所抓住的,也只能是他的《游春图》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我的心神,摇曳于他所经营的青绿山水之间。那是,在尘网之外的悠然、飘逸:湖边一条曲折的小径,蜿蜒通入幽静的山谷,人们或骑马或步行,沿途观赏着山青水绿、花团锦蔟、湖光山色之胜境,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艘游船在缓缓荡漾,船上女子被四周美丽景色所陶醉而留连忘返,山腰和山坳间还有几处幽静的佛寺……晴空的骨柳,骨坚丝长,湖中的蓬船悠然自得,坐骑游子,信马由缰,湖光连天,无穷碧波,远山起伏……然后是卑微、渺小的个人消失于祖国万里河山的广阔图景之中,以及对祖国万里河山的无限热爱与真诚、永久祝福。
4、牛保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棣州城墙。冢。
北宋徽宗崇宁元年,即公元1102年,北宋王朝已经渐进尾声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这一年,北宋王朝派出了它的工部尚书牛保北上棣州,督修棣州城池。历九年。城池修毕之际,远在北中国的女真族即将建立金王朝。1125年,金兵南下,棣州城池终于没能挡住女真族的铁蹄,直至汴京,宋王朝被迫南渡。而牛保,也于修毕棣州城池后南下归京复命途中病逝。据记载:“城周围十二里,城高三仞(或说二仞)三尺(或二尺,古八尺或七尺叫一仞),上宽丈余,城基加倍,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各有城门楼,门外挖壕存水,水深二丈,壕宽五丈,设有‘飞桥 ’(吊桥)。在此基础上,以后明、清多次维修,即后来的惠民城垣(1972年拆平、南部改为林荫大道)。”另据《武定州志》:“萁一州城何以工部尚书行?盖棣州在宋为边重之故也……夫古来山东,号用武之地,州居省北,东通青、登、莱三府,西会幽燕,北抵海澳,矿夷无豁壑之阻,往者盗起,每经基地,实为要害。”
邑人为纪念其功绩,于棣州城西10.5公里处的汉带墓群之上选址建衣冠冢以示敬意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冢高7米,周长320米,占地6670平方米,筑在一处汉代墓群之上,曾出土数十块汉代画像石,其中有《车马出行图》、《苍龙图》、《百虎衔环》等,现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名牛保冢。后人有诗云:边防战乱出东京,戌马筑城抗辽兵,烽火翻滚身夭亡,军屯立冢流芳名。后,每年农历正月十六、九月初九,有香火盛会,到此焚香、跪拜、求签、许愿者络绎不绝。饮食和纸香贩甚多。此活动时断时续。听附近村中村民言,近年活动频繁。冢破坏严重。冢上,一片凌乱迹象,杂草、灰迹、供品随处可见。看现场,冢小了太多,被附近的村民开出种了庄稼。香客们来此问的是自己的前程、命运、财运。迷信的香客不知道千年前的牛保是否也迷信。冢,一个有地位的人的坟,最后的归宿,神圣的,尊严的。少年时代,我在乡下,曾在许多人家看到停放在显要位置的棺木,上漆的,不上漆的。古(相对于这个时代)人总是把身后之事看得重要无比。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看到了冥冥之中的神圣与庄严,不可亵渎的,不可冒犯的。那些来来往往者为了自己内心的秘密(可告人的,不可告人的)而随意践踏着另一个人的坟墓。香客们可否知道冢内人的身份。冢内的工部尚书牛保客死他乡。牛保冢,千年前棣州人对一个为自己家乡做出巨大贡献的外地人的永远的敬意与纪念。近千年前他所督修的古城墙,花费去了他九年的心血,而在1970年代前后的那个特殊年代里,这个小城的人们以高涨无比的热情对这个有着千年历史的庞大物证实施了革命的破坏,现仅有东、西城墙残壁遗留,依旧是当今惠民人的骄傲与文化蕴涵的资本。保护的迫切,城墙脚下无知的农民仍不时去取土或者开扩属于自己的田地。修复或复原的计划年年都在设想,技术、资金的困难使计划一度搁浅,遥遥无期。一个北宋崇宁年间的工部尚书的九年的心血终于没能抵得上峭厉无比的时光以及野蛮的、无知的内心。
我在一个冬日的下午走上牛保冢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怀着无比的敬意,我在内心里为当年的工部尚书燃上一拄香。收割殆尽的原野空旷、萧索,与冢上的凌乱在冬日无力的阳光下相映,令我倍感到惭愧。静卧在冬日宽广平原的大冢,于萧索、荒凉之下,隐隐透着静穆之气。渺小如我者,也想攀上冢去。小了很多的冢依旧是庞然大物,我恍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蜗牛,在这大冢面前,我太小。静寂而又萧索的荒原上,时间也失去了意义。内心突然涌上莫名的战栗,是敬畏,是寂穆席卷过我的身心的敬畏,也如莫名的幸福席卷过我的身心。
最终,我还是看到了冢上那些四散的香火痕迹,我有些恶毒地想,一个只为自己祈祷的人,谁也不保佑他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这些香客们,随意践踏着另外一个人的神圣与尊严,却让这个人来保佑他的秘密的一生,这样的人不配让人来保佑,也不配来到圣地。想起当年,童蒙之际,我与其他少年于黑夜里坐在坟头上仿和尚打坐,我们不害怕,因为童蒙无知,可今天,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情了,一是内心早已经涌上莫名的害怕,二是对逝者由衷的敬畏。
我一次次地想象冢里的人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其实是衣冠冢。我一直把冢里的人看做是我的乡贤。因为我看到,在鄙邑的文明书写中,已经有了他重重的一笔,那是后来的乡贤把他记了下来。有一天,冢或许会完全消失,可,如今它的主人已如城墙一样由邑人的记忆而进入这个曾名棣州今名惠民的小城的文明史。他,北宋王朝的工部尚书、为督修棣州城池而积劳成疾名牛保者,也是我尊敬并深深热爱着的乡贤。
5、李之芳履历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发现。民间说法。
李之芳,字邺园,山东省武定府(今山东省惠民县)人,生于明天启二年(公元1622年),卒于清康熙三十三年(公元1694年)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明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21岁中举,顺治四年(公元1647年)进士及第,授浙江金华推官,后擢升为刑部主事,转郎中,又授广西道御史。顺治十年(公元1653年)出任山西巡抚,康熙五年(公元1663年)授湖广道御史,康熙六年(公元1664年),向康熙帝密陈“封疆关系非轻”一疏,提请康熙帝密切注意藩王动态,其时,康熙正在清除鳌拜势力。后,李之芳进秩为四品,擢升左都副御史。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年),李之芳52岁,后迁吏部侍郎,同年被任命为兵部侍郎,总督浙江军务。吴三桂在云南起兵,次年,耿精忠在福建起兵。李之芳开始了历时9年的平定耿精忠、台湾郑经的战争,大小140余战,其间加授兵部尚书,康熙二十年(公元1681年),李之芳班师回杭,官阶至正一品加三级。康熙二十一年(公元1682年),入京,任兵部尚书。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4年),改任吏部尚书,康熙二十五年(公元1686年)为文化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入阁。康熙二十七年(公元1688年)勒令休致。康熙三十三年(公元1694年)李之芳病逝于家中。
1967年秋,惠民县油棉厂(县第一油棉厂)修建轧油车间,挖地槽挖出古墓一座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在县文化局负责同志的指导、监督下,对这座墓进行了挖掘。墓的最外层是灰隔,灰隔内是套椁,灰隔与套椁之间灌了松香。套椁内是棺材,棺椁之间的空隙约半米,棺上覆有铭旌。光两旁还有三幅铭旌,字体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棺上铭旌为丝织品,紫红底金字,文曰:“清诰授光禄大夫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正一品加三级邺园李公之柩”。另三幅分别是:“授光禄大夫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邺园翁李老年伯之灵柩”、“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谥文襄邺翁李老年伯之灵柩”、“兼吏部尚书正一品加三级谥文襄邺翁李老年亲家之灵柩”。开棺见尸,死者高大,长脸高颧骨,须发完整,身穿睡衣,衣呈黄色,以腰带系之。头戴软帽,帽顶有玛瑙顶珠一颗,约核桃大小,深褐色,中间有孔,以金丝系着。死者口含金片,金片与现在的二分硬币大小相似。据《惠民县志》记载,李之芳的墓地是康熙帝恩赐的,在县城东南隅,有谕祭葬碑文。经专家考证:死者年龄相貌与现存李之芳的画像相似,而且铭旌上写得清清楚楚,名、字、官职封号、谥号一字不差。依据当时的制度风俗,象李之芳那样地位的人是不可能用别人的尸体顶替的。再说,皇帝派官员致祭,谁也不敢以假冒真。出土文物充分证明:这座古墓中的死者就是李之芳。这一段资料,见于县内某文史资料。
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我了解的更多的是关于李之芳在民间的种种说法:
①那些好看的、滚动的珠子,在围在周围的人群的眼中跳跃着,几个灵巧的孩子捡了几颗,然后的了宝贝似的逃离现场……那帽子,也真是好看,我从来就没有看到那么好看的帽子,上面镶满了好看的珠子……这是许多年后一个当年的孩子对我讲述的1967年挖掘现场模糊混乱的往事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那是一个无知、蒙昧的年代,是一个崇尚失去理智的英雄主义的的时代。文化的冬天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临。
②在我还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夏夜炎热难眠,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在街口向我们小孩子讲述他们知道的李之芳,他们说到他的“头枕高官,脚跐王侯”,说到他的“正一品加三级”(许多年以后,我在资料里看到 “正一品加三级”的时候想,一品为大、为极,那么再加三级是多少,我还想到了明朝那个自己给自己封官的皇帝明武宗,我还想起了太平天国称天王的洪秀全,我更想到了古代臣子跪拜皇帝时连呼的“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到他的“桐油炸年糕”(已经忘记了这个的意思),在我幼小内心,对这位传奇人物满含神往与钦敬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
③在县内的一些文史资料上,我还看到了《阁老南征图》、《阁老行乐图》,有史实,亦有附会,这是本县研究李之芳的重要材料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县内我所佩服的一位内行对我提出了对《阁老行乐图》真实性的质疑。而我却以为,民间应该自有民间的想法,在官方的不真实或许竟是民间的真实。这也是为大祖国传统文化中最为真实的、最有价值的部分,即便它是虚构的、想象的艺术品,即便不乏创作者对李之芳个人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夸饰(可,它也得到了惠民这一地理区域内广大民众的长久认同)。
④“古时某人在朝为官,一日忽然接到老家书信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拆开一看,方知家中与邻人发生争执,起因是搁开两家院子的墙塌了,重新砌墙时都为多占些地皮而寸土不让。家人捎书请他出面说话,以让邻人退缩。不久,官员的家人收到了盼望已久的回信,里面却只有一首打油诗:‘千里捎书为打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尚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家人乃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主动往后退让了三尺,邻人也不甘落后,也往后退让了三尺,于是中间出现了一条六尺宽的胡同,可供村民行走。村人于是将胡同命名为仁义胡同。”县内有仁义胡同,在本地地名志亦发现胡同与李之芳有关,而在网上搜索到,很多地方都有这一传说。也同是在这一本地名志里,我还看到一说法“落门马,原名耿家,曾名饮马村。清康熙年间,李之芳奉诏南征,路经耿家,天色已晚,特意下马进村探望至友耿其,并借便给征马饮水,自此,该村流传下了‘落门闭户之时,饮马探故之事’,为纪念此事,曾改名饮马村,后雅称落门马”。
一个人的身上有如此之多的故事,多么像一厢情愿的传奇与附会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300年来,它在民间代代相传,至今仍会有不少人说起李家院子(李之芳的相国第),尽管那高大的院落早已经为时光所淹没。可朴实的小城人一直相信,它是真实的,它是我们这个小城历史最为伟大的部分之一。
6、其他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太多的人。
其他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有康进之,元剧作家,《李逵负荆》的作者;有李浚,明御史,其村后被改为李御史;有袁化中,为大明英烈;有陈西林,詹天佑的助手;有郭传璋,近代山水画家;有高钟亭,近人,书法家,滨州某我所敬慕的友人曾言与其学书法,我见过他的字,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欢……
当然,还有太多的人,为我所不知,他们是普通的,就如我每天在街头所见到的构成了我当下生活的生动的芸芸众生一样,他们与那些知名人士一起构成了小城历史的真实与厚重镇江祭祀祭奠祭英烈。甚至,对这个小城而言,他们比上面提到的所有有名有姓者更为重要,是他们在这个小城里的一日三餐、生儿育女、经商买卖,是他们的欢乐、忧愁以及窘迫或者宽裕的生活,是他们的大度或者为了鸡毛蒜皮的小利而不时产生的争争吵吵让历史上的小城生机一片、丰富无比。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女(目前小城中的大多的芸芸众生)才是这个小城的建设者、继承者,以及热爱者(他们对这小城的热爱质朴、直接)。